她冷冷的衝著田景蘭看了一眼:“你先回去吧,哀家一個人靜一靜。”
田景蘭出了房門就止不住的腿腳發軟。
等到回到房裡,更是調節了許久,才能抑制住過快的心跳。
香囊是從錦囊裡拿出來的。
是她親手趁機放在田太后宮裡的榻上的。
也是她在事發之後,私底下去找了田姑姑,引導忠心太后的田姑姑去慎刑司承認跟太監對食的。
可是說到底,這一切,是戚元藉著她的手去做的。
田景蘭攤開手,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
所以說,太后娘娘說她能不動聲色的藉由別人的手去做事。
但是,戚元在這一方面不一樣也強過她嗎?
這一步步的,走的每一步都把田太后逼得無路可走。
她深吸了口氣,將錦囊投進了火爐之中,垂眼看了一眼窗外。
天快亮了,新的一年很快就要來了。
她不會再在宮裡待多少天了,因為她是外臣之女,本來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是要出宮回家的。
從前她總是很不甘心。
總是想著遲早有一天,她要永遠留在這宮裡,做這宮裡的主人。
可是今年,她卻忽然很想見到自己的孃親。
宮裡有什麼好的?
結局註定的事兒,更沒什麼可爭搶。
她這個人向來很識時務,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她清清楚楚。
但願戚元也同樣清楚。
長公主此時也正看著戚元的東西被收拾好,十分擔心的握住戚元的手腕:“雖然薛神醫說你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回了家,也還是要好好的休養才是,千萬別逞強。”
戚元乖巧的應了一聲,見蕭雲庭已經笑著倚靠在門上,忽然覺得心情大好。
田太后要多謝剛剛才宮變,死的人實在是太多。
否則的話,她可不會僅僅只是送田太后一場輿論風暴。
她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再做的更過分一些的。
蕭雲庭笑著看著他的花。
不管經歷多少風吹雨打,她都穩穩地紮根,開的欣欣向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