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侯爺簡直是不想看自己這個兒子,揉了揉太陽穴就嘆了口氣,急忙招呼謝營坐下。
又有些緊張的問:“謝公子,聽說這些話本都是你寫的?”
謝營看了戚元一眼,肯定的承認下來:“是,正是不才所寫。”
能寫出這樣的話本子,怎麼也不能說是不才了吧?
戚老侯爺的心情有些複雜,嘖了一聲,這才問:“那他們的隱秘,謝公子又是從何處知道的呢?”
這個話本簡直將欲揚先抑的修辭手法用到了極致,一開始不遺餘力的描寫任重的義薄雲天,忠肝義膽。
等到了後來卻急轉直下,直接將任重寫的喪盡天良壕無人性。
這麼一對比,達到的效果可真的是折那出乎人的意料。
謝營咳嗽著看了一眼戚元:“其實不是我想出來的,我只是負責潤色整理,真正想情節的,是戚大小姐。”
戚震抱著欄杆轉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了戚元一眼。
娘啊,元姐兒連任重的那麼多隱私都知道。
就好像是躺在人家床底下一樣。
這是怎麼辦到的?
戚元挑了挑眉:“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關我的事,都要多虧了賴成龍賴大人的訊息網,誰讓錦衣衛的訊息是全天下最靈通的呢?”
有心要去挖,就沒有錦衣衛挖不倒的秘密。
這麼一說,戚震和戚老侯爺什麼都明白了。
合著戚元是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先給任重抬轎子,將他捧到天上,捧到魏徵周公甚至是諸葛武侯都不能及的地位。
然後再揭開他的真面目。
真是......
大街上此時仍舊人聲鼎沸。
眼看著任樹全還在喋喋不休的罵人,鐵御史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就憑你們家這般欺世盜名的小人行徑,竟然也敢抬出孔聖人來!”
陸明安一直等到鐵御史都把人給打完了,才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咳嗽了一聲:“鐵御史,這幫學子到底是學子......”
“學子又如何?”鐵御史大聲斷喝:“學子難不成就不是大周的百姓,大周的臣民?誰允許他們衝撞孔聖人,誰允許他們威脅聖上?!國子監的人從上到下的屁股都歪了嗎!否則怎麼會允許這樣荒謬的事情發生?”
這一炮一下子就打到國子監去了。
國子監祭酒程平急急忙忙的趕來,氣的氣喘吁吁,看到鐵御史就忙迎上來。
鐵御史一把甩開了他,直接就跟陸明安說:“陸駙馬,你們巡檢司的人不就是維持秩序的嗎?現在這些人衝撞孔聖人,在大街上聚眾鬧事,你們還不快將人都給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