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得了一把混元傘,就當是噁心到她的精神損失費了。
等白錦瑟回過神來的時候,曾麗莎已經跪在了皇上面前:“臣曾麗莎,請皇上、逍遙王為曾家上下平反。臣的父親從無反叛之心,一切皆為先皇受人蠱惑。”
曾麗莎已經不敢說先皇殺了曾家的人是他的錯了,只能說是先皇被奸人矇蔽。否則,她知道,容麒和容麟是一定不會答應她的請求的。
白錦瑟慢悠悠地喝著面前桌上的靈茶,嘴角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她這場戲結束了,該到這三個人出場了。
容麟望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曾麗莎,跟逍遙王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震驚。看來,他也不知道曾麗莎會在這個宴會上懇求自己為曾家平反。
那麼多年了,他以為曾麗莎早就放棄了,結果沒想到,對方並不是放棄,而是在等一個機會。等她變回修士,有了足夠的底氣之後,才再度提起這件事。
整個大殿上靜悄悄的,沒有人再交談,彷彿都在等著皇上的反應。
容麟內心苦笑,那麼多年了,莎莎怎麼就是不明白呢?
罷了,既然如此,就讓她知道當年的真相好了。反正她得到了精元,應該也不會那麼容易影響到身體狀況了。
“莎莎,你有沒有想過,當年若你父親真的是被冤枉的,為什麼那麼多年都沒人為他求情翻案,甚至連朕和逍遙王也不答應為他平反呢?”皇上溫柔地問道。
曾麗莎的聲音平靜且冷漠:“因為那些人都被先皇殺掉了,所以沒人敢為我父親求情翻案,而皇上和逍遙王,哪怕知道了,也不會說先皇做錯了。”
她怎麼就沒想過呢?
從她沒有被問斬的那一天,她就一直在看,一直在想。
她看著那些想要為父親求情的官員被先皇免職的免職,斬首的斬首,再反反覆覆想到底曾家哪裡惹惱了先皇。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曾家為先皇打下了江山,先皇用不到曾家了,又忌憚他父親的才能,這才要把曾家上下那麼多人全都殺掉。
容麟只覺得心累,該怎麼解釋,莎莎才能明白,那麼多年之所以沒有翻案,是因為這就是一件鐵案,證據確鑿,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改變的餘地呢?
他看向逍遙王,用眼神示意他出來說幾句話。
逍遙王也開了口:“莎莎,今天召集百官來舉行宴會,是為了慶賀魔界朝廷有了一位公主殿下。剩下的事情,等宴會結束之後,咱們再慢慢討論好嗎?乖,別鬧了。”
白錦瑟很想說,沒關係,你們接著討論,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下面的一眾官員也默默低下了頭,開始吃東西,心裡也都在想,不要緊不要緊,反正今天舉行的就是一場吃瓜大宴,只要有瓜,不管大瓜小瓜,來者不拒。
“你看,你們永遠覺得我是在鬧,從來沒有把我說的話當一回事。”曾麗莎冷笑道,“等宴會結束之後,怕是這件事又要不了了之了吧?”
她站起身來,大聲說道:“今天,我就要當著文武百官、勳貴和修真世家的面,請皇上和逍遙王給這件事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