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過精密零部件的自主研發,但沒想過像卿雲那種一定要達到自主可控。
要自主可控,必須要上自己的系統。
這個難度……太高了。
這需要編譯器、程式設計框架、程式語言、設計系統、開發環境、檔案系統等等等等全部都要握在自己手裡。
在朱兆江看來,這已經不是野心的範疇了,而是妄想了。
卿雲看著朱兆江沉思的樣子,繼續說道,“怎麼完成自助可控,是我的事,而你……”
他懶得去爭辯什麼。
作為公司的掌舵人以及半導體產業的領軍人,他也無需去爭辯什麼。
他笑了笑,“朱總,非洲,只是我們的起點。也是最後一個相對來說的舒適區,是我們鍛鍊隊伍、積累經驗的地方。
在未來,我們面臨的,將是鐵與血的鬥爭。
我需要我的班底,一定要具備打逆風局的能力,一定要具備絕境求生的能力。
國內,他們鍛鍊不了這種能力。
所以,我只能把他們交給你,我的恩格拉拉里克!
我希望你能像老恩一樣,帶領著壞男孩聯盟,在非洲將他們錘鍊出來。”
要不是諾遲還名聲不顯,他其實很想說是諾遲聯盟的。
朱兆江在卿雲的話語中感受到了沉甸甸的重量。
他清楚的明白,卿雲所描繪的藍圖並非一朝一夕之功。
而是需要長期的戰略佈局和堅持不懈的努力。
非洲市場對於炎黃集團來說是一個全新的領域,充滿了未知和挑戰。
作為被寄予厚望的領導者,朱兆江不僅要帶領團隊在異國他鄉站穩腳跟,還要培養他們成長為能夠在逆境中生存和取勝的精英。
這份責任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考驗。
他忽地自嘲地笑了笑,打破了沉默:“小卿總,你來找我,應該是瞭解我的。
你應該清楚,有很多人說我情商很低,聽不懂領導的話。”
卿雲也知道,這句話透露出朱兆江內心的不安和自我懷疑。
朱兆林知道自己在技術和管理上有著過硬的能力,但在複雜的人際關係和政治鬥爭中,他總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雲帝只是聳了聳肩膀,用一種輕鬆的語氣回應著,“你自己覺得這句話對嗎?”
朱兆江無奈地說著,“這要看小卿總你怎麼看,我的看法並不重要。”
卿雲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情商也不是無可救藥的嘛。”
說到這裡,他盯著朱兆江的眼睛笑了笑,
“比如一個女人,跟周圍的人處得都八面玲瓏,又會喝酒,又會待人接物,又會品鑑藝術品,又會做家務,又會跟婆婆好好相處,你就說這樣的女人……
她怎麼可能太幸福?!
她一定是很委屈自己的。”
雲帝的話,讓秦縵縵情不自禁的翻了白眼。
那本宮可委屈死了!
但她心裡很清楚,這貨只是在忽悠朱兆江而已。
要做他的大婦,怎麼可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