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敵人目標就是他,所以第一時間站出來和對方搏鬥。
而且,當時不到兩個月的你就在現場。
只不過你命大,當時被別人抱著,見勢不妙抱著你就跑了。
官方口徑是你母親死在你父親之前,你應該懂是什麼意思,對吧?
我沒騙你,具體的情況,你可以調閱檔案查詢。”
她並不是故意要大喘氣非得把話分成兩段說。
而是她知道,如果不這樣做,卿雲那對父母帶著恨意的心結始終解不開。
她希望他的心裡能夠和他的父母和解,心靈沒有缺憾。
卿雲聞言沉默了,卻也挺直了腰身。
不過瞬間,他的情緒突然崩潰,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嘴裡卻笑罵了一句,“特麼的,老子英雄兒好漢!”
他的笑聲中帶著一絲自嘲,但笑著笑著,一行熱淚便從眼眶裡流了下來。
沒等蕭雅去安慰什麼,卿雲自己就站了起來。
他望著那黃河母親雕塑,點燃了一支菸,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
“所以,我也算是烈士子女是吧?那是不是該把我的補貼給我補上?”
既然官方口徑是母親死在父親之前,那麼就是為了給他這個身份的安排。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然,彷彿在這一刻,他終於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一般。
走佔孤兒院貨真價實的多了一位。
蕭雅一邊給他拍了拍褲腿的灰,一邊沒好氣地開口說著,“少不了你的!”
卿雲抖了抖菸灰,“那在哪?我怎麼從沒見過?!不會是被人給吞了吧?!”
蕭雅聞言哭笑不得,“我看資料,你爺爺當初安排的,等你扯結婚證的時候再讓組織給你。”
雲帝聞言愣了一下,瞬間一臉便秘了起來。
這……
他現在這種情況,怎麼領的到!
外國的算不算?
倒不是他貪這筆錢,按照時間線來算,他敢保證這筆錢絕對不過10萬。
那是他父母留給他的。
蕭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看他臉色她就知道他在琢磨啥的。
不解恨的賞了他一腳後,小雅姐嘟囔了一句,“組織上又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
卿雲呵呵了兩聲,“我當年一個人站在法庭上面的時候,怎麼沒見到組織?”
蕭雅也是呵呵了兩聲,“要不是組織幫忙,你覺得你那官司能打贏?沒有任何出生證明的你,那會兒就是一個黑戶!”
雲帝頓時啞口無言。
其實那場官司,他這邊最大的不利因素就是他沒有任何身份證明。
能打贏,完全是法官的自由裁量權和以全村村民的證詞做為證據的。
但事實上,經不起法理推敲的。
蕭雅嘆了口氣,“小屁孩,你要相信,你的成長過程,組織上是一直關注著的。
你現在自己的許可權也夠,可以查閱關於你的報告,從你被你爺爺收養開始,每半年就有一份近況記錄。”
雲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