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第五個茶葉蛋即將被卿雲解剖時，陳悅帶著一臉輕鬆的笑容，腳步輕盈地來到了他的身邊。
她的笑容，就像是春天裡綻放的一朵花，讓卿雲心中的烏雲瞬間消散。
看來露臺上的談話應該沒有太糟糕的情形。
“王老讓你過去。”陳悅俯身彎腰，低聲說道。
這個細節，讓雲帝心領神會。
一貫‘兄弟’的小陳總，平時說話和他說話哪裡會彎腰的？
就算成了他的女人，這種動作，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
畢竟小陳總。
就算現在被他加急開發著，也沒有什麼彎腰的風情可言。
幼兔。
沒啥好看的。
這突如其來的溫柔，事情必有蹊蹺。
在他們的“兄弟”情誼中，這種溫柔是稀缺資源，比稀土還要珍貴。
卿雲立刻壓低了聲音，急切地問：“他和你說了什麼？”
陳悅微紅著小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王老問我，為什麼甘願做你的情人。”
這話一出，卿雲愣住了，他沒想到王永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讓他感到既意外又有些滑稽。
雲帝隨即反應了過來，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問：“那王永慶沒有為他孫子提親？”
陳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裡滿是“你還想出糗是吧”的意味。
不過，小陳總自己倒是卻有點心虛。
因為，剛剛想岔了的，不僅僅是他。
此時回想起來，倒是讓她覺得有些自作多情的尷尬。
小陳總輕輕搖了搖頭，“你想哪兒去了，我感覺他好像感情上遇到了什麼問題，在尋求著答案。”
這話，把雲帝雷翻了。
一個80多歲還只能坐輪椅的老頭，有感情問題？
棺材板都要釘釘子了，來第N春了？
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
就在他恍惚的時候，小陳總趕緊推了他一把，“別猜了，趕緊去露臺上，別讓王老等久了，不禮貌。”
隨即她輕聲說著，“可能跟‘12減9’這個問題有關。”
雲帝聞言，眉頭鬆了開來，而後嘴角也掛起了笑意，起身向著露臺上那坐在輪椅上的背影走去。
12減9，不過是小學一年級數學題，20以內退位破十法解決。
但顯然，這不是什麼數學題。
而是12個子女減去9個公開的子女等於3個未公開的私生子女。
結合後世發生的事情，他明白了。
應該是人到暮年，想要怎麼解決年輕時的糊塗賬，想有個大團圓的結局。
免得到時候‘停棺不顧，束甲相攻’的場面發生。
對此，雲帝只能表示，老爺子猜的真準。
反正從老爺子去世到他重生前十來年的時間，這個問題都還沒最終解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