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移動和聯通都已經有了GSM,華唯預估電信會獲得CDMA牌照。
而現實發展情況卻是電信被各種肢解拆分,最終新電信選擇了小靈通。
所以,華唯的CDMA IS95專案組只能關門大吉。
專案組撤得如此倉促,乃至於連儲存軟體大版本的伺服器都壞了。
後來聯通CDMA專案啟動的時候,是從每個開發人員的電腦中再去將程式碼重新湊出來的。
當時為什麼要關?
因為國內無人用,只能往海外去推。
但是,CDMA的基礎專利,全世界只有高通和威盛兩家有,要用,得交高額的‘高通稅’。
比如當初的華興,華興採用了事業部機制,CDMA事業部在聯通中標很有錢,因此在海外狂推CDMA。
但由於高通對智慧財產權收費過高,華興的CDMA產業整體發展得不好,而GSM一直迅速發展。
華興CDMA發展不好是馬後炮,但任老爺子在面臨選擇的時候,其沿自部隊的極限思維佔據了上風。
極限思維是一種設想事物發展到極致的思維方式,透過“終局狀態”來幫助判斷形勢,從而指導實踐,做好應對之策。
這種思維方式強調把問題考慮到最難處,設定最極端的條件,瞄準最複雜的情況練兵,透過臨機導調各種突發意外情況,不斷錘鍊官兵的承受力、意志力和忍耐力。
發展CDMA技術的會遭遇到的極端問題是什麼?
專利戰。
高通持有的CDMA基礎專利繞不過去,在抉擇時,老爺子乾脆直接放棄。
華唯確實錯過了CDMA與小靈通的火爆,但是投資未來的華唯,最終還是贏了。
但那是‘最終’,回到現在這個時點上……
見眼前的臭小子笑嘻嘻的點著頭,任老爺子心裡跟貓抓了一般。
一個字,癢。
深吸了一個口氣後,老爺子微微頷首,“五年……划算!”
不待卿雲說什麼,他舔了舔嘴唇,“不過,我覺得你不會那麼老實的。”
如他所願,面前的少年攤了攤手,“這不是還有您嘛,協議只是炎黃集團和我本人持股的公司不得銷售,又沒說華唯不能。”
任老爺子臉上的核桃紋都笑開了,“狗日的,我就知道你這算盤,怪不得你不收購華唯!”
此時雲帝正色道,“這是兩碼事~!對了,您過幾天讓於承東來找我,我和他聊聊。”
任老爺子嘶了一聲,半響嘆了口氣,
“小於……你要想用好他,可是不簡單的。你要給他壓力,還要往回……”
他的絮叨還沒說完,雲帝直接擺了擺手,打斷了他,一臉不耐的說著,
“我又不挖人的,您老人家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哈。
我是想和他聊聊我們兩家在產品上面分工的事情,這個必須協調好。”
華唯‘神終端聖無線’,只因於承東一人。
此時的於承東,就正在傾力打造‘聖無線’——這一華唯賴以生存的壓艙石。
華唯的無線部門負責研發和生產無線通訊裝置和解決方案,涵蓋基站、移動終端、晶片組、無線區域網等技術領域。
雲帝要想把手機賣爆,最耍賴的一種法子就是和華唯在基站上做文章。
炎黃集團的手機和華唯的基站做提前適配,訊號牛到飛起,自然好賣。
這才是真正的強強聯合。
而且……和前世華唯自己搞無線又自己搞終端,會被認為是壟斷必須公開無線基碼不同,現在華唯和炎黃是兩家公司,談不上壟斷不壟斷的。
任老爺子呵呵兩聲,“你覺得我信不?波導的朱兆江你是怎麼挖走的,全行業的人都知道了。”
卿雲聞言聳了聳肩膀:“您老愛信不信,我說過,我要的是友軍,又不是要吞掉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