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般感激的話,在柳士衡的身後一句接一句的響起,向他道著歉和感謝。
畢竟,人都是感情動物。
雖然不知道最後的處理結果會是什麼,也許今天能在柳士衡的庇護下渡過此劫,也許最後還是免不了鋃鐺入獄。
但這位上司為他們做的一切,他們銘記於心。
先前白主管揭穿他們的時候,柳總一直臉色難看著沒有說話,而後對他們訓斥的話語,是他職責所在,是本分。
此刻庇護他們,只是情分,柳總並沒有義務這麼做。
面對這群人的感謝,一臉平靜的柳士衡轉過身來,擺了擺手,而後嘴角抽了抽,對著眾人笑著,
“趕緊的,趕緊收拾一下,董事長馬上就過來,他就在山頂別墅裡。”
眾人對此心裡也是有準備的。
要想把訊號實時同步的傳輸過去,說明董事長和他們的距離就不會很遠。
柳士衡說罷,眾人便動了起來,收拾著會議桌,重新擺好椅子。
不過這個時候,整個燕京分公司的銷售團隊,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兩個團體,涇渭分明的做著事。
站在一邊的卿家義想了想,還是沒有幫忙,帶著內衛們直接去了會議室門口。
等內衛前腳剛離開,柳士衡走到會議室中間壓低了聲音,飛快的說著,“待會……都機靈點!給老子狠狠的哭!”
不待洩密者們有什麼反應,他對著安全者們朗聲說道,“哥幾個,你們千萬不要以為你們平安了,沒事了。
一個公司,出了這麼多洩密者,就算你們是清白的,伱們覺得董事長還敢繼續用你們嗎?
別僥倖了,肯定會大清洗的!”
大清洗?
正在埋頭做事的安全者們,聞言心中一凜,繼而便是亡魂大冒,不可思議的抬頭望著柳士衡。
一個安全者沉聲問道,“柳總,你說的清洗,是認真的?”
望著說話的人,柳士衡聳了聳肩膀,“邢毅偉,這是我的猜測,你可以不聽。”
這是以前舔他最厲害的員工。
邢毅偉戲謔的望著他,嗤笑出聲,“柳總,你當我們傻嗎?現在距離正式銷售,滿打滿算就80多個小時。
公司重新招人,從釋出需求到面試到入職,80多個小時夠嗎?
能招到的,恐怕也只是新人而已。
你們得重新培訓,就更別提什麼熟悉資料、統一話術之類的了。
再說了,就算您和白主管全身是鐵,又能打幾顆螺絲釘?到時候你們帶著一群菜鳥出去?哈哈哈哈!”
說罷,他雙手一攤,“我不認為小卿總會這麼弱智。”
安全者們也反應了過來,紛紛停下手裡的活,抱著手站在那裡。
不是邢毅偉說得有沒有道理的問題。
而是,他們在搏。
搏一個能把柳士衡和白樂拉下馬的機會。
“柳士衡,包庇犯罪,本身也是一種犯罪。我相信董事長會明察秋毫的。對不起,你們這渾水,老子不趟!”
邢毅偉笑了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自顧自的點燃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