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前三個動作都是一樣的。
其實我要說的是,企業家也好,普通人也好,回到荷爾蒙爆炸的年齡,滿腦子就是想要搞女人。
身份都是後來的身份,最開始都是普通人,成為企業家前,他做的事是普通人做的事,成為企業家後,他做的事是普通人想做的事,只是普通人沒能力做到,他現在有能力做了,他就一定會去做。
所以,像卿雲這種少年企業家,他一定是這樣的,我要是像他那個年齡他那個身體,我比他還玩的花!”
見智柳眉頭都皺了起來,馮倫打了個哈哈,“您看,您約我,都是餐廳啊,茶坊啊什麼的地方,其他人約我,就是KTV、洗浴中心、還有更髒的我都不說出來汙您的耳朵。
您別覺得我們太俗,包括石玉柱啊、章朝陽啊、還有您那原來的太子啊,都是這樣,您在體制內,天生有根線,我們沒有,對我們來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佛祖是內容,酒肉是形式,去這些地方,是不是就代表沒有什麼遠大追求?”
智柳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也不代表。”
馮倫點了點桌子,“實際上我和他們去那花天酒地,和您一起在這裡坐而論道,就是形式和內容。
甚至,我認為啊,人生的快樂全在犯錯誤當中。
為什麼?
我現在想起我過往的這幾十年,我最快樂的,或者說我能記起來的,都是錯誤的事。
說錯話、辦錯事、走錯道、花錯錢、愛錯人。
我看那些偉大的人,寫的回憶錄,全是這些事。
每一個人都是社會關係中的一個環節。
比如說,所謂人設,公德、私德,公利、私利,這些事,總是在受到很多人的批評、責難、表揚和鼓勵,在這種情況下,沒有純粹的一個人,像聖人一樣的在創業的。”
說罷他摁滅了煙,“很正常的,一開始他肯定會先滿足一下,先把少年那癮頭過足了,生活安頓好,家安頓好,然後開始攀登下一座高峰,再去追求更大的意義。
智老,國內外的創業者,凡是成功的,都有這麼一段,要是沒有這一段啊,哈哈……”
馮倫笑了起來,“那就是不正常,要麼是身、心不正常有其一,要麼……就是所圖甚大。我要是秦天川,我最怕的就是後者。
還是那句話,您別覺得這俗,這一點兒都不俗,這很正常,您也別批判什麼,這是本能,人生就是這樣,最基本的需求,一定要滿足,包括虛榮心,包括物質。
所以……”
他拍了拍智柳的膝蓋,“智老,天下有幾個贅婿,能像卿雲一般這麼快翻身,而後快速彌補原生家庭缺憾的?
好!您老現在春秋鼎盛,再幹20年都沒問題,您女婿被你壓制20年,也不會出事。
但要是您一旦倒下,等到那時他再來釋放需求,您想想我那侄女人老珠黃後是什麼結局?
您要是真心喜歡你那未來女婿,就別讓他進入商業場,進體制,呆高校都行,要我說,要真對我侄女好,還是得找個門當戶對的。”
……
智柳是怎麼想的,唐芊影是不知道。
一腳踹開大門的她只知道,她現在想死的衝動都有了。
她本想著,踹開大門,然後就閃在一邊,看秦縵縵耍威風的。
她的氣勢到位,給姦夫淫婦一個震撼就行了,其他的,還得大婦來。
畢竟,秦縵縵才是他公之於眾的未婚妻,吊打野女人們,女帝才是名正言順的那位。
和私湯邊五個空酒杯一樣,大套房裡的客廳裡也確實有五個人,披著浴袍,袒著胸,光著大腿。
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五個居然都是男人。
五個男人手裡拿著雪茄,坐在一起,對面是個大螢幕,此時全是一臉錯愕的扭頭望著門口。
唐芊影十根腳趾在鞋子玩命的摳著,其中三個她還認識。
楊詡、郭敬……還有已經黑下臉來的臭弟弟。
尬在當場露出人畜無害笑容的芊影大人,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正想把門關上的時候,秦縵縵在身後笑眯眯的開了口,“你們要吃點水果嗎?”
望著茶几上還沒有動的果盤,挺直了胸膛的卿雲攤開手掌,用力的抹了抹臉,而後指著門口,眉頭一皺怒目而視威風凜凜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