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年代了?
陳悅,一個瘦小瘦小的小蘿莉,望著正踩在桌子上擦玻璃的卿雲,眼睛滴溜溜一轉,便笑著開了口,
“誒!卿雲!你的名字誰取的啊?”
卿雲聽見有人叫自己,轉過頭來,撓撓頭笑著說道,“我爺爺。”
‘察言觀色是一個人在社會生存最基本的技能’,農村長大的孩子對這句話理解的更加透徹。
畢竟,光看狗尾巴是看不出狗狗心情好壞的。
從小沒少被狗攆的卿雲,這項技能是點滿了的。
見同學們大多神情裡好奇夾雜著善意,他也知道,這是群體在主動吸納他的加入。
“嗐!我爺爺大字都不識一個,哪知道什麼司馬相如啊!
我出生的時候,他老人家當時就是抬頭看了看天上,正好有朵雲,乾脆就起了這麼個名。
別聽黎叔說的那麼玄乎,卿雲歌,我都還是第一次聽說。”
卿雲在這裡撒了一個小謊。
那天,天上確實有朵棉花糖一樣的雲彩。
但那天不是他出生的日子,而是被爺爺撿到的日子。
不過,也沒什麼區別。
善意的謊言,不是隱瞞,而是沒必要說。
又不是賣慘環節。
從同學們的眼神裡,他也知道,他們對此並不感興趣。
否則就會說,既然爺爺不識字,那爸媽總該認識字吧?
他出身農村,但也不是不明BC市的套路。
省級優秀學生,高考有加分的。
錦城四中這樣的超級高中,每年都會有名額,而基地班的班委是可能性最大的。
這事自己就不湊熱鬧了。
就如同那正在擦黑板的高挑女孩,很漂亮,很勾人,但不是他能企及的。
同學現在的熱絡,真心倒還是有幾分,畢竟十五歲左右的孩子們,也玩不出太花的來。
不過更多的也是展示各自的人際交往能力,希望在隨後的競選中脫穎而出。
“那首歌歌詞啥樣的?我有點好奇了,怎麼和復旦扯上關係了。”
不僅僅是陳悅,在場大多數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在以文科著稱的錦城四中,華清大學這樣的工科學校,遠不如燕京大學、復旦大學被人嚮往。
“沒事,黎叔不說是《尚書大傳》有記載嗎?改天辦了借書證,去圖書館查一查就知道了。”
陳悅不以為意的說道,她琢磨著是不是該將話題引到秦縵縵身上去了。
畢竟現在教室裡都串起了話,只剩下秦縵縵一個人孤零零的也不好。
“我去借!昨天我來報到的時候就辦了借書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