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彼此的將就、妥協，互相的改變。
然而，至少曾慧嫻目前看來，小影子女孩到女人，除了少了那層膜以外，到現在那招人喜歡的嬌憨心態和兩人的相處模式始終都沒有變。
她看得出來，卿雲對小影子也是真的寵上天了。
這就足夠了。
如果能這麼長長久久的下去，有沒有那張紙都無所謂的。
至於卿雲身上那層她那關門弟子的身份，輕嘆了一聲的曾慧嫻，心裡倒是不滿的很。
本來，在她看來，這是給小影子的‘嫁妝’。
為唐芊影抱不平的心結解開後，再回過頭來審視這段師生關係，曾慧嫻鼻息頓時不自覺的粗壯了起來。
特麼的太不務正業了，白瞎了身上那天賦！
哪裡有個人文社科類學生應該有的樣子！
那小王八蛋花在經濟學上的功夫，比起在化工方面投入的精力，簡直是不足百一。
她可是知道的，這小子是可以動不動就呆實驗室連續兩三天不出門的。
簡直就是天生的理工科牛馬！
雖然她也知道卿雲做的是強國利民的事業，但是幾千年來的經驗教訓就擺在那裡。
她可是聽說了，這段時間華科院的那群理工科學部委員被氣得夠嗆。
他們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論起學術造假，那群道貌岸然披著所謂的普世價值觀的老外，才是祖宗級別的。
這小子一個氣象氣球飄過去，阿美莉卡居然在按照其飛機升力係數標定的高度打不下來，得等氣球下降後才夠得上。
這就像你買了個名牌包，結果拆開一看，包的質量和材質遠不如廣告上說的那麼好。
雖然這個‘胡鬧’引發了一定的外部壓力，但結果確是好的。
第一，證明了阿美莉卡的戰恐事實，破除了‘美標歐標’的神話。
第二，堅定了科研人的信心，那些PPT確實都是騙人的。
第三，反而激發起了科研人的鬥志，你阿美莉卡做不到的事情，我們華國人一定能做到。
不僅僅是學界的課題，很多因為認為短期內無希望追趕而下馬的專案，重新開了工。
專案一多，自然錢就不夠了。
這個時候，那小子慫恿出來的產業投資引領基金，就發揮了重大的作用。
在炎黃集團本身的財富效應示範導向下，原本正在對‘商業模式革新’徘徊的民間資本，紛紛湧入到了實體產業升級換擋的領域。
所以，只有理工科的術，是救不了國的。
大爭之世，列強伐交頻頻，波詭雲譎的變局，最後還得是靠人文社科的謀。
曾慧嫻抬頭看了一眼牆頭上的老伴的遺照，又是輕嘆了一聲。
如果……如果老伴還活著，多半也是會來和自己搶弟子的。
她可是聽說了，卿雲在化工方面的天賦堪稱史無前有，讓一眾學部委員在他面前都服服帖帖的。
不過，她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聽說，那個陳一權還有黎光楠、黃令儀，也是如自己一般在痛罵這個小混蛋做勞什子企業家在浪費他的理工科天賦。
好吧，得天下英才而教之是每個老師的執念，但英才太全才了，也會讓每個老師頭疼。
想到這裡，曾慧嫻衝著廚房吼了一嗓子，“小卿，我上個月佈置給你的論文呢？！”
她在心裡琢磨著，鞭打快牛嘛，何況卿雲可不只她一個導師的，自己得主動搶時間了。
不過轉念一想，曾慧嫻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