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泰嶽會,還是常安俱樂部,這都是他的底氣。
卿雲靜靜地聽著,他的眼神深邃,像是在思考智柳的話,又像是在評估著什麼。
他知道智柳的話中有著幾分真實,也有著幾分算計。
他不急於回答,而是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窗邊,凝視著窗外的景色。
智柳的目光緊隨著卿雲的動作,他的心中有些忐忑,但也帶著一抹期待。
他知道,自己的牌已經出盡,接下來就是卿雲的決定時刻。
卿雲的背影在窗前顯得有些孤獨,他的聲音平靜而淡漠,“老爺子,您說的這些,確實很誘人。但是,您認為我會需要嗎?”
十二月的燕京,已然凜冬,更是一幅美麗的冬日畫卷。
又不是做舊,新畫何需舊顏色?
卿雲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定定地望著智柳,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老先生,這恩仇……抿不掉的。”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
“老先生,這醫院環境挺好的,適合養老。健麗寶的老李總,為你做了一個榜樣。”
智柳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和恐懼。
他可不想像李金偉一般,餘生只能在醫院病房裡渡過。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求,試圖說服卿雲,“小卿總,我對你是有用的,我可以……”
卿雲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了智柳的話,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老爺子,老了就該退休,就該保養好身體。”
卿雲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相信,郭偉也會一直為你支付醫藥費,不用擔心。
而且我說過,這個病房挺好的,環境優美,推開窗戶就是王府井很是熱鬧,遠處還有故宮、什剎海的風景可以欣賞,太適合養老了。”
智柳見狀明白了,這小王八犢子是鐵了心的想辦他。
他自覺和卿雲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
‘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但卿雲的態度讓信奉這個真理的智柳百思不得其解。
“卿雲,我掘了你的祖墳?”
卿雲聞言撇了撇嘴,“我的祖墳……你可不配掘的。”
有本事去掘!
他敢保證智柳絕對沒法活著走出卿家村。
鄙夷的笑了笑,他拍了拍智柳的肩膀,“老爺子,你應該懂的,你只是擋了我的路。”
他知道,給智柳講正能量是講不通的,智柳根本不相信。
他也懶得費什麼唇舌,直接把問題歸於了路線之爭,
“我既然拜了黎院士為師,那麼我就是這個‘技工貿’路線的支持者,我和你和解,相當於自毀根基。”
智柳聞言沉默了,如果這麼說,他倒是能夠明白。
但是他壓根不信這個鬼話。
什麼‘貿工技’、‘技工貿’之類的,不過是企業階段性的選擇,這純屬是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