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外事線的人，在國外權力大，在國內地方上的影響力便飛速下降，不靠協調幹不成事。
可高階別的好處，就在於觸角多，解決方案多，上電十四廠買不到，直奔清華研究所下訂單。
論成本其實還有所下降，職位的含權量，體現的淋漓盡致。
第二日，上午。
清華研究所的人，便乘飛機來到廣城，馬不停蹄的進入酒店，展開訂單談判。光刻機技術確實敏感，但紅頂商人，能幫國家賣貨，仲能找國家買貨！
尹照棠政治是過關的，發展忠和電子，頗受到上頭關注。深城的吳總有幫忙使力，技術轉移到港島冇問題，剩下的是價格問題。
清華派的代表奸滑無比，一口價五十萬美金一臺咬死，寸步不讓。
尹照棠都懷疑是否漏了底牌，最後把訂購數提高到三臺，一百五十萬美金的成交額，價格都沒半點優惠。
當天中午，談判停止，晚上繼續磋商，清華代表釋放善意，提出優惠條款：“每臺裝置，研究所可配三名技術人員，前往港島負責除錯和研究工作。”
尹照棠端起茶杯，飲下口熱茶，徐徐道：“技術人員可以辦理港島永居嗎？”
代表道：“法律不設限制，具體看他們個人意願，但如果有人返回國內工作讀書，清華也會繼續派遣，一臺裝置三個人，是最低配置。”
尹照棠抽著雪茄，目光審視著清華代表。
代表借喝水的動作，迴避目光，掩飾心虛。
除錯裝置是其次，收集資料，學習國外技術，帶回國內才是真！
他都懶得拆穿清華研究所的小心思，但能白嫖幾個高新人才，跟國內最高學府達成早期合作，也算雙方共贏。
去找美國，日本買光刻機，也會配相關人員，還要支付高薪。
因為，尖端裝置的研究需要大量資料，並且每一臺裝置的流向都要明確。以防裝置落入競爭國家手中，甚至會留有後門。
尹照棠表示同意後，補充道：“研究人員不能透過合法途徑出關入港，工廠有很多裝置還得進口。要是被國外查出來，有些裝置可能會被扣下。”
清華代表面色欣喜：“沒問題。”
梁漫平也道：“放心吧，你的顧慮，我們都會解決。”
如果不配合國外的裝置，把生產線良品率調到七十以上。隨身聽的成本過高，電子廠無法獲得收益。
雖然，光刻機是積體電路板的重要機器，但卻不是全部機器，國內的尖端技術夠，配套技術不行，可以配合國外的配套技術，一步步最佳化。
這三臺裝置一百五十萬美金的外匯，按照政策，大部分會折算成國內貨幣，撥款給研究所，同時返還小部分外匯，都算是輸血國內半導體行業，做一個買家！
晚上，雙方便在廣城酒店簽下採購協議，第一筆三十萬美金訂金，透過離岸賬戶交易。
第一臺裝置跟人員，本月就會抵達港島，剩下兩臺裝置，會在三個月內陸續抵達。
清華研究所之前沒有對外出口的訂單，但國產第四代光刻機零件都是自主製造，已經有成品供應給電子工業部，搓起來速度很快。
周建華還呆在酒店裡等訂單，得知清華研究所直接出口機器後，心裡空落落的，頗像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