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巖見到黎智斌伏低做小,心頭不悅,出聲催促道:“快一點。”
“邊個在催,小鬼催命呀?”一記囂張的聲音在樓內傳來,正是尹照棠帶著高佬森,牛強,一行人來到門口。
朱正巖望著西裝革履,年輕英俊的神仙棠,冷聲道:“神仙棠,餘sir搵你飲咖啡,特意叫我來請你。”
“朱sir是吧,O記警司。”尹照棠看向肥頭大耳的朱正巖,面色不屑:“餘sir搵我飲咖啡,點不自己打電話呀?”
朱正巖笑道:“餘sir怕電話裡講不通,喊了一組人,荷槍實彈來請你呀,棠哥。”
對街,停著兩輛衝鋒車和三輛警車,十二名穿著防彈背心,全副武裝的警員,正虎視眈眈抱槍站著。
尹照棠道:“省省工夫,有閒心,多抓點商場廁所打針的道友吧!”
朱正巖在口袋掏出一個黑色頭套,舉起來道:“阿棠,自己來,不要人動手了。”
牛強用手把頭套打掉,大吼道:“挑那星,你乜意思?”
朱正巖指向地上的頭套道:“撿起來,自己戴上!”
“朱sit,各退一步吧。”黎智斌連忙勸道。朱正巖冷笑道:“他不是老忠的龍頭嗎?”
“這就是龍頭的待遇,不想戴啊?那就別幹咯!”
尹照棠撿起地上的黑色頭套,老實戴好,伸出兩手問道:“朱sir,上不上手銬啊?”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不急不怒,正如朱正巖言,當龍頭,要扛的住事。貓叔一大把年紀,以前都替他蹲過班房。
現在字頭在搞震,警隊肯定第一個找他麻煩。朱正巖只是純粹想展現警隊威嚴,看到神仙棠識趣,揮手道:“拉上車,送回差館!”
“阿棠。”
“棠哥.”牛強,左手幾人叫道。
朱正巖警告他們:“收聲,再上前一步,全部拉回差館。”
尹照棠在兩名警員的攙扶下,彎腰踏上衝鋒車,出聲道:“冇事,很快會回來。”
只要忠義堂不垮臺,出來只是時間問題。八十年代,只有死在街頭的坐館,冇坐穿鐵床的龍頭。
餘少澤翹著二郎腿,抽著雪茄,等O記警員把神仙棠帶進入辦公室,吐著白霧道:“阿晴,衝兩杯咖啡進來。”
&nadam關上門離開,只留下香水味。餘少澤示意警員把兩位大佬的頭套摘下,露出一老一少兩張面孔,辦公桌前擺著兩張摺疊椅,正坐著老忠新龍頭神仙棠和水房坐館神仙錦。
餘少澤深吸一口雪茄,撥出氣緩緩說道:“兩位神仙真系神通廣大,三更半夜施法大鬧香江,但今天我用一句老話奉勸兩位,搞搞震,冇幫襯!字頭能在港島活下去,是因為能團結勞工,提供些社會服務,不是因為你們有刀,有槍。”
“整天搞三搞四,不搵正行,早早晚晚上槍斃名單。兩位有心的話,幫襯幫襯我啦,收收神通,叫兄弟們回屋企睡覺,明天趕早做生意啦。”
“阿棠,你是後生,又喜歡搵正道,表個態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