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祥子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放在樂隊上!”
“我也明白,可哪怕只是掛個閒職呢?就算沒辦法練習,沒辦法演出,大家還是能一直在一起!祥子!你覺得的呢?我也可以去找媽媽讓伯父………”
“你這是什麼意思!”
然而,少女的話還沒有說完,祥子就冷冰冰的打斷了她。
“你是想要用這,威脅我留下來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面對祥子的質問,那個少女似乎也是大驚失色,急忙搖頭否定。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要………”
“我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就此告辭。”
說完這句話,祥子就徑直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而若葉睦也是站起身來,跟著祥子一起離開———哦,話說她和祥子認識啊,那天在學校門口遇到她看來就是去找祥子了。
不過話說回來……………
端木槐喝了口咖啡,看著不遠處的餐桌,此刻那個少女像是被拋棄的寡婦一樣癱坐在地上,那個眼神銳利的少女則冷哼一聲,看都不看她一眼,拉著高松燈徑直離開———說來也是,本來大家好聚好散,說不定還能吃頓散夥飯,結果這傢伙把氣氛全搞砸了。
就像祥子說的,對方顯然是打算讓自己的家人給祥子父親一份工作,好讓祥子穩定下來。但是對於自尊心很強的祥子來說,這種等同於施捨的做法,她肯定是不願接受的。更不用說這還是來自自己的朋友………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了。
甚至換做端木槐如果對祥子提這個,都不會讓祥子這麼激動。
畢竟,來自外人的同情,和來自朋友的憐憫是兩回事。
而這個少女的做法,就是自掘墳墓。
像高松燈和那個眼神銳利的少女,還能夠和祥子維持朋友關係。
至於這個自作聰明的倒黴蛋———怕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因為她親自砍斷了雙方的連結。
真是愚蠢透頂。
端木槐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豐川祥子不願意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她的朋友,可能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吧。不過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薛定諤的盒子已經開啟,一切曖昧不明的元素都被消除,無論好壞都已經成為了現實。
要怪,就怪自己蠢到連話都不會說吧。
端木槐再次看了一眼對方,此刻那個少女依舊癱坐在地上,像人偶一樣面色灰敗,兩眼無神,簡直就好像是被丈夫拋棄的妻子,讓人忍不住想要高歌一曲三十路岬。背景換成海邊的懸崖,那就更合適了。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
端木槐收回目光,轉身走了出去。
祥子已經做到了自己要她做的事情,那麼接下來自己要做的,就是她希望自己要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