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楊開這麼問,陽炎一怔,旋即掩住小嘴笑的花枝亂顫,前俯後仰。
“笑什麼啊?”楊開鬱悶了。
陽炎不斷地擺手,卻依然止不住笑意,眼角都溢位了點點淚花。
楊開翻了個白眼,又問道:“那你就是精通養顏之術,其實並非表面看起來這麼年輕,而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女人?”
這下陽炎卻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就停止了笑容,美眸惡狠狠地瞪了楊開一眼,咬著銀牙道:“這我可以回答你,我絕對不是什麼活了幾千年的老女人!”
“也是……”楊開輕輕頷首,如果陽炎真的活了幾千年,那她的閱歷不可能這麼簡單,透過以前與陽炎接觸的種種事宜來看,她並不像活了那麼久。
陽炎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竟浮現出一抹驚恐的神色,好半晌才開口道:“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奪舍了這具身體吧?”
“恩。”楊開坦然點頭,也只有被奪舍,才能解釋陽炎為何年紀不大,卻同時精通煉器術和陣法兩種玄妙之道。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楊開雖然在煉丹術的造詣不淺,但他自付也不可能再有多少精力去研究別的東西,除非他放棄自己的修煉之路。
而陽炎卻在煉器術和陣法之道上都有著莫大的造詣,她煉製的秘寶,她佈置的陣法,在精妙和實用程度上遠超幽暗星的整體水準。她是如何做到的?
這世上不乏天才的存在,可陽炎就算再天才,她的年紀擺在這裡,也不可能達到這種高度,所以楊開才有此一問。
“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懷疑了?”陽炎望著楊開問道。
“自從知道你是個陣法大師之後,我就這麼想了,不過你放心,不管你是不是奪舍的,都與我無關,我認識的。是你這具身體裡面的靈魂。之前的靈魂,我不管。”楊開淡淡道。
陽炎苦笑一聲,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何止你這樣懷疑過。我自己有時候也想不明白……但是我不像是被奪舍的。因為我從年幼時候的記憶到如今的經歷。都一絲不差地存在於腦海中,也沒有第二個人的思想,被奪舍的話。是不可能這樣的。”
“那你拜入了哪個高人的門下,所以才精通煉器和陣法?”楊開面色一驚,對陽炎之言,他沒有任何懷疑。
陽炎緩緩搖頭,輕咬著紅唇,兩隻小手有些不安地攪著自己的黑袍,面上一片遲疑掙扎之色,好一會才忽然抬起螓首,沉聲道:“我若是告訴你,我之所以懂得煉器術和陣法,是因為我天生就會,你信不信?”
“怎麼可能?”楊開一臉震驚的表情。
陽炎苦笑一聲:“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真的天生就懂這些。這些煉器術和陣法的東西,彷彿是被封印在我的腦海中,隨著我不斷地煉製秘寶,不斷地佈置陣法,這些被封印的知識都在慢慢地解封,讓我瞭解到更多,更玄奧的煉器術和陣法,而且,有的時候,我看到一些稀奇罕見的東西,明明以前從未見過,但卻能認得它們,也能知道它們的作用,你說奇怪不奇怪。”
楊開聽的目瞪口呆。
這何止是奇怪,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了,沒人天生就無緣無故地精通煉器和陣法之道,其中必定是有什麼緣由,而這些緣由,恐怕連陽炎自己都弄不清楚。
恐怕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陽炎自己有時候也會產生驚恐感。
陽炎沒必要對自己說謊,她也應該不會說謊。
這種事楊開沒法幫忙,他雖然早就知道陽炎有些古怪,卻不想她居然古怪到了這種程度,沒有再這個問題上繼續逼迫她,對楊開來說,不管陽炎是不是被奪舍過,又是不是天生就懂一些別人耗費一輩子都難以精通的領域,他只認識現在的陽炎,僅此而已。
沉吟了一陣,楊開詢問道:“那你現在可以煉製什麼秘寶?”
“虛級上品應該沒問題,只要有大量的材料練手,早晚我可以煉製虛王級的秘寶。”提起自己的領域,陽炎一下子又恢復了不少精神,螓首維揚,神色驕傲。
“那好,幫我把這個再精煉下。”楊開一臉尷尬地將那紫色盾牌取了出來。
原本紫韻流動的盾牌,此刻暗淡無光,靈性大失。
陽炎一見,俏臉上就浮現出一抹擔憂之色,拿起那盾牌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開口道:“是不是碰到什麼火屬性的禁制了?居然只是一擊就將虛級中品的防禦秘寶打成這樣。”
“恩,不過總算是化險為夷就是了。”楊開咧嘴一笑。
“我知道了,有你給的那些材料,將它精煉成虛級上品秘寶應該沒問題的。”陽炎手上空間戒華光一閃,紫色盾牌便被她收了進去,捋了下耳邊的秀髮,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美眸中泛著欣喜的光芒,開口道:“這一趟得了什麼好東西,快拿出來我看看。”
“你等等!”楊開點點頭,在自己的空間戒裡尋找起來,這一趟得到的好東西著實不少,他把陽炎叫到這裡來,就是想讓她看看,有些東西,楊開也不知道是什麼,又到底是做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