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人把這個事情告訴了王甫,然後王甫立刻讓自己的義子過來主持局面了。
看得出來,王甫不想讓這件事情鬧大,不想招惹袁氏。
王萌見禮之後,便沒好氣的看著段熲。
“段校尉,聽說您是抓錯了人,抓姦佞抓到了袁公子那兒,這不是亂來嗎?袁公子的門生,怎麼會有叛逆呢?”
段熲老臉一紅,氣急敗壞。
“這……這也不能就說明不是吧?要是沒問題的話,咱們抓人怎麼會抓到他們呢?平白無故怎麼會抓錯人呢?我……”
“還狡辯!”
王萌氣不打一處來,怒道:“都說了,袁公子的門生沒有叛逆!叛逆只在太學,不在知行學府!立刻放人,按照袁公子說的賠禮道歉!”
“我……賠禮道歉?”
段熲滿臉驚愕,而後便是一臉濃濃的憤恨、不爽之色。
“怎麼,這可是王常侍說的,段校尉是覺得王常侍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王萌感到不愉快,厲聲道:“陛下限期要你查出散播謠言的奸佞,不是讓你禍害忠良!”
段熲心中有千般萬般的怒火,可是在自己的後臺的面前,實在是發不出來。身為一個涼州武人,一個沒有王甫的照料就無法立足在雒陽的涼州武人,他沒有選擇,除非他辭官不做了。
最終,昔日裡縱橫涼州戰場、殺死數萬羌人、平定羌亂的大將只能向袁樹低頭,懷著無限的淒涼和憤恨,表達了歉意。
“袁公子,此間事都是段某的錯,段某行事粗暴,冒犯了袁公子,還請袁公子諒解!”
袁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滿臉都是期待之色的王萌,嘆了口氣。
“罷了,別的就不說了,今後管好司隸校尉府的人就行,往後不準再來知行學府鬧事,還有,兩千四百萬錢不能少!”
說完,袁樹朝著王萌拱了拱手,算是打了個招呼,轉身就招呼著保衛部的成員們帶著撈出來的二十四人離開了司隸校尉府。
王萌大大的鬆了口氣。
“多謝袁公子海涵!”
待袁樹一群人走遠了,王萌變了臉色,哼了一聲,走入了司隸校尉府。
段熲心中一沉,便遣散周邊護衛,跟著王萌一起走了進去。
待到只有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王萌轉過身來,臉上滿是怒火。
“義父讓我來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招惹到袁術?義父三令五申,不得主動招惹袁術,你這又是怎麼回事?”
段熲一肚子火沒地兒宣洩,偏偏又不敢在王萌面前宣洩,只能忍氣吞聲,委屈到了極點。
“我是真不知道啊,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審人,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學生連續來鬧事兩次,我這才抓了人,根本沒有去找過袁術的麻煩,我只是抓了太學生,哪裡知道會錯抓了知行學府的人?
知行學府距離太學有一段距離,一個在雒陽東北,一個在雒陽城南,我麾下的人怎麼也不會認錯了道路跑到知行學府去,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定是袁樹手底下有人和那些奸佞勾結!”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