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武元年,四月八日,春夏之交,天氣清明溫和。
這一天是佛祖的生日,京城裡的十大禪院都會舉辦浴佛齋會,人們把煎香藥的糖水互相贈送,名叫“浴佛水”。
佛教徒於四月初八釋迦牟尼誕辰日舉行浴禮,用水灌佛像,稱為浴佛,也叫灌佛。漢代時就有,唐代時浴佛活動比較盛行。
這一天,京城裡的酒家都會出售青梅煮酒,這等賺錢的機會,趙昕自然也不會放過,由於掌握了蒸餾技術,皇家商會早已經提前準備好改良版的青梅煮酒,度數和香醇的品質都是一般酒家無法比擬的,所以這一天一經新月樓推出後,深受百姓們喜愛。
延福宮內,趙昕正在同後宮眾妃聚在一起。桌子上擺著最新鮮的青杏,還有剛剛採摘的櫻桃,御桃,李子,沙果等。
日食經過趙昕的刻意為之,不能說大宋百姓全都見怪不怪,但也有不少人選擇相信官方所言,更有甚者把趙昕當作真龍之子來信奉。
延福宮一處樓閣中,華妃夏若嬌正在輕步曼舞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生過孩子後的夏若嬌不但身材沒有走樣,反而出落得更加凹凸有致,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欲語還羞。嬌美處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
“真大!真白!”
微風乍起,吹起夏若嬌原本就薄如青絲的衣裳,春光乍洩,自然便宜了現場唯一的男人——趙昕。
“官家!這種場合,亂說什麼呢?莫不是羞煞人家!”
一旁的高滔滔臉色一紅,好心的提醒道,心想,官家也真是的,這種閨房的私密話,怎麼也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了呢!
趙昕先前喝了幾杯酒,所以說話的分貝不免高了一些,不但高滔滔聽到了,李媚兒,龐明月等人也聽到了,幾女想起某人的特殊喜好,都不由得臉色一紅,身體發燙。
“怎麼了!有沒有別人,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不可說的呢?再者說了,若嬌的舞能跳得更好,也離不開朕的教導之恩啊!”
趙昕看著害羞的幾女,厚著臉皮說道。若想後宮和諧,他這個唯一的男人就得充當強大的潤滑劑,所以臉皮一定要厚才行。
幾女一聽都不由的輕呸一聲,臉色更紅,但卻都坐直了身姿,挺起了胸。
只有楊凌薇不為所動,依舊是我行我素,正在那裡吃著新鮮的櫻桃。她入宮至今,還沒有侍寢過,她又是那種不急不躁,不善爭寵的女子,對於官家不寵幸她,她心裡也有過疑惑,但由於天真豁達的性格,很快就拋之腦後了,所以各中滋味她自然是體會不到的。
“嗯!圓潤豐腴,前凸後翹,看來朕的功課沒有白做!”
趙昕掃了幾女一眼,笑道。
“呸!人家這是天生的,可不是某人的功勞!”
耶律寒香不合時宜的說道,她只侍過一次寢,還是在稀裡糊塗的情況下,當然她也不是天生的,只是有事沒事的時候來點木瓜。
趙昕無論在大臣面前還是後宮妃子面前都或多或少有一點演的成分在裡面,但在耶律寒香面前卻是從不做作,有什麼說什麼。
用他的話就是說,自從來到大宋朝,每天都在演戲,無時無刻不在演戲,他有的時候都感到自己好虛偽,只有在耶律寒香面前,他才撕開偽裝,展示最真實的自我。
所以耶律寒香在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後,對趙昕的喜好也是頗為了解。
“官家!奴家跳得好嗎?”
一曲舞罷,夏若嬌嬌喘吟吟的問道。
“好!今晚記得洗白白,朕晚上好好獎賞愛妃!”
趙昕色眯眯的說道。
“官家!姐姐們都在呢!”
夏若嬌害羞道。
“羞什麼?今日不是那什麼浴佛會嗎?愛妃們一會也同朕一起去華清池沐浴一番!”
趙昕厚顏無恥的說道。
“官家!臣妾突然想起母后皇太后還交代了奴家幾件事!奴家先行告退!”
高滔滔被某人不分場合的話語給地不上不下,她身為皇后,自然不能同官家胡鬧,跟一眾姐妹們坦誠相見,所尋了個理由,逃之夭夭了。
“奴家突然想起聖母皇太后交代給奴家的刺繡還沒做好呢?”
李媚兒見高滔滔走後,忙起身說道,而後瞥了趙昕一眼,行了一個福禮,疾步離去。
媚兒什麼時候會做刺繡了?趙昕狐疑道,他的記憶中,李媚兒是不會女紅的啊!
“官家!奴家忽然想起答應給徽柔姐姐做的荷包還沒完工,奴家也先行告退了!”
龐明月紅著臉,行了一禮,而後匆匆離去。
緊接著,夏若嬌,儂蝶舞,鄭秋月都找了藉口離開。
楊凌薇一看,忙說道:“蓉蓉剛還在睡覺,這會兒只怕已經醒了,奴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