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沒有!你們這群廢物,只會說這兩個字嗎?!”
御書房內,望著稀里嘩啦跪了一地的密探們,朱無視大聲地怒吼著:
“都三天了,居然一點天香豆蔻的線索都沒有,如果三天後還是這個結果,你們也就不用再來見朕了!”
“侯……聖上饒命!”
領頭的密探聞言,當即渾身一顫,差點將原本的稱呼直接叫出來,但好在及時發覺,伏在地上求饒道:
“非是我等不盡心,而是我們將整個卷宗室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一絲和‘天香豆蔻’有關的訊息。”
“不可能!”
朱無視目露冷芒:
“這天香豆蔻乃是極為重要的貢品,即便是遺失了,也不可能沒有留下相關記載!”
對朱無視而言,遺失的時間,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未必不能順蔓摸瓜地找出天香豆蔻的下落。
感受到朱無視視線中蘊含的危險之意,密探背上立刻就生出了一層冷汗,對於朱無視的手段,他們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
就在這時,跪在地上的密探中,忽然有一人開口道:
“聖上,這大內寶庫和卷宗室之前乃是由曹賊掌管,會不會是他堅守自盜,然後又抹去了相關的記載。”
“嗯,這倒是有可能。”
聽到這名密探的話,朱無視心中怒氣這才稍平,又開口問道:
“當初負責抄曹正淳家的是誰?”
曹正淳雖然有些死得不明不白,但並不影響朱厚照順水推舟地將對方的家產回收。
一來,皇宮寶庫剛剛被蘇航搬走了一半,窮著呢;
二來,曹正淳的那些資產,至少有一半都是中飽私囊,從皇家寶庫中堅守自盜得來的。
而剩下的一半,也基本是結黨營私收受的賄賂,抄沒也不算委屈。
為首的密探回憶了一下,然後道:
“稟聖上,當初負責清點曹正淳家產的,乃是孫公公。”
朱無視直接道:
“把他叫過來,朕有話問他!”
“這——”
密探遲疑了一下,然後低聲道:
“三天前,孫公公就已經被聖上派到避暑山莊了。”
三天前,正是朱無視逼迫朱厚照禪位的時候。
為了不激起各路勤王之師,朱無視不能直接殺掉朱厚照。
至少,在這個已經得了癔症的皇帝淡出世人的目光前,朱厚照暫時還不能死。
當然,未免節外生枝,在將朱厚照送到避暑山莊之前,朱無視還在他身上下了只有他有解藥的劇毒。
在密探的提醒下,朱無視這才想起來,當初跟在朱厚照身邊的那個公公,正是姓孫。
不過想想也不奇怪,抄家這種事情,尤其抄的是曹正淳這種碩鼠,朱厚照不可能隨隨便便派個不信任的人去做。
“那也給我把他叫來!”
便是朱厚照,如今也不過是落地鳳凰不如雞,何況是一個閹人?
“是!”
密探自然低頭應是,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青稚的聲音就在他的身後響起。
“不必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