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那是我的 (第1/2頁)

秦予希的頭上,纏了黑色的紗做的包頭,包頭上獸骨為釵,固住了她的發,有白色雪落了下來,沾在她黑色的包頭上。

秦予希一動不動,看著六爺。

六爺纏著族長的大包頭,腰間繫著牛角刀,雙手平臺,恍若來接什麼東西般,三跪九叩的,從自家一路叩首而來。

族長和金花同時出發,金花長得漂亮一些,可看性強一些,自然看得人多一些,而六爺已經老了,即便年輕的時候,是個帥小夥兒,但年紀大了,已經沒有什麼觀賞性了。

但六爺依舊是從自家門口,三跪九叩的到了打穀場,跪著叩首,朝著圖騰而來。

臨近了,寨子裡最老的老人,弓背彎腰,雙手舉過頭頂,為秦予希奉上了追魂笛和祭天詞,十八寨族長也紛紛走了出來,盤腿坐在了六爺身後。

六爺跪著,秦予希接過了身邊老人手裡的黃紙,雙手有些顫抖。

這是聖旨啊,這是聖旨吧?這怎麼這麼像一道聖旨?黃色的絹帛背面,還繡了龍紋,幸虧秦予希總是跑古裝劇組,還認識繁文,不然她望著這天書一樣的祭天詞,只怕當著十八寨父老鄉親的面,要出個大洋相!

所以界山寨的祭天詞,居然高檔到是一道聖旨?媽耶!

長長的香被點燃,白色的雪,青色的煙,美麗的金花,莊重的新族長,無數的看客,攝像機在靜靜的記錄著這裡發生的點點滴滴,蘇木渙的照相機,一會兒一個“咔嚓”,一會兒又一個“咔嚓”聲,輕輕的傳出。

秦予希清了清嗓子,緩緩的,用著清冽的嗓音,充滿了莊重肅穆感,用方言,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祭天詞。

其實這些詞語加起來,拗口得很,她一個詞都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想來在座這些人,怕是跟她一樣,也是不懂的。

於是,她只管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語速緩慢和清晰,然後唸完了,將手裡很像是聖旨的祭天詞,給捲了起來,放入彎腰弓背的老人手中。

接下來,就是將老人手裡捧著的追魂笛,放入六爺的手裡即可,程式上陳玉蓮已經說給秦予希聽了,這個程式已經經過了後世一次又一次的簡化,沒有什麼難度。

秦予希拿起追魂笛,看了一眼六爺,六爺一直保持著雙手捧高過頭頂,準備接笛的姿勢沒變。

她拿著追魂笛,也是雙手捧高過頭頂,轉身對著圖騰柱跪下。

“拜!”

有老人高聲大喊,寨子裡的所有上了年紀的老人,以及十八寨所有的族長,只要心中還有對圖騰有著信仰的人們,都跪了下去。

年輕人們有的被這樣的氣氛渲染,有的被家長長輩拉著,也跪了下去。

一瞬間,打穀場上跪下了一大片。

蘇導和蘇木渙,那個激動啊,兩人膝蓋一軟,在震天動地的號角聲中,也跪了下來去,旋即,蘇導反應了過來。

不行,他是來找兒子的,但現在兒子可以不要,紀錄片是一定要拍的!

蘇導趕緊起身,扛著攝像機就跑遠了,找了個廣角,繼續拍。

軍人們,和來參加繼任大典的縣鎮領導們,紛紛撤了出去,守在打穀場周圍,看著這樣的民風民俗,內心震撼激盪。

秦予希捧著追魂笛,高舉過頭頂,衝著圖騰柱,拜,頭叩了下去。

她一叩,身後的六爺也跟著叩,然後是十八寨族長,老人、年輕人、孩子,紛紛叩了下去。

“再拜!”

又是叩下一大片,只見脊背朝天,額頭磕地,古老的信仰,古老的習俗,端端的熱血沸騰。

“三拜!”

號角音高昂,九穹之下,虔誠之心蓬勃而起,這一刻,即便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也感受到了一種莊重。

便是在此時,那些來參加大典的領導之中,有一個微胖的領導,面上有些不贊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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