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向一臉詫異的夭面露微笑的同時,深刻地感覺到一件事。
那就是,一直以來從未發現自己是個自私自利到不行的和平之人。
而且腦筋似乎相當頑固。
等待藍陽的時間是一個小時,比想象的還要漫長。
儘管聊天感覺聊了很久,但是連半小時也沒消耗掉。
就在夏景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時,她主動提議到外頭走走。
“差不多是時間了。”
“咦,還有四十分鐘以上吧。”
“不,我是說另一個時間。”
瞧夭一副笑得鬼靈精的模樣,夏景油然感到一股可能又要被捉弄的不好預感,偏偏又找不到反對的理由,只得默默表示贊同。
總不能因為沒事可做,就兩個人一語不發地在病房內看書。
打發時間,那樣也太枯燥而且氣氛也太尷尬了。
“你的身體撐得住嗎?”
“哎呀,你在替我擔心嗎?謝謝你的關心。”
乖孩子乖孩子,夭邊說邊把手伸出來摸景介的頭。
“……呃,能不能請你不要再這樣摸我的頭呢?我們也只相差兩歲耶。”
對這樣的行為感到十分害臊的夏景,只得委婉地表示困擾。
“呵呵,探究女性的年齡是不可取的行為喔。”
結果卻被夭用似是而非的道理模糊焦點。
——沒用。果然還是拿她沒輒。
當夏景放棄掙扎任她摸頭時,病房的門赫然被打了開來。
“夭。你在嗎?”
夏景嚇得回過頭一看。
自命不凡的口氣,相形之下顯得毫不協調的稚嫩嗓音。那個耳熟的聲音的主人就是——
“……葉亞?”
“夏景……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葉亞露出吃了一記冷箭般的表情站在門前。
她的身後則是背了一具白木棺材的阿奈。
“……說真的,在醫院揹著那玩意也未免太過應景,看了真的讓人很毛耶。”
“我也是無可奈何。敵人隨時有可能展開攻擊。我可也是使盡千方百計才成功留下林羽隻身前來。她若一起行動,反倒引人注目。”
反正都這麼誇張了,也不差多那一個白衣兒童吧——如此心想的夏景也很佩服真虧她們兩個有辦法沒被路人報警處理、一路暢行無阻地抵達醫院。是因為傍晚以後的天色較暗,所以看起來比較沒那麼顯眼嗎?
阿奈連同背上的墓穴微微彎腰行禮。
“晚安。”
葉亞用狐疑的視線直盯著這裡。
夭還在摸著夏景的頭。
“啊,不……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