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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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混沌回響

霽華的白玉扳指突然漫起血紋，三百年前種下的月華蘭在記憶裡瘋長。混沌海岸的浪濤聲中，竟夾雜著現代救護車的鳴笛。

”你聽到了嗎？”霽華按住太陽穴，”我們在改變過去的同時...”

燼淵掌心的焚天戟印記突然灼痛，街角糖畫鋪的焦糖味與記憶裡赤魈廚房的甜辣氣息重疊：”因果鏈在反噬。”

雪團炸毛躍上屋脊，幼年體的自己正叼著金蛾糖圖紙奔向現代茶肆方向。時空的漣漪中，三十七個平行世界的剪影如萬花筒般閃現。

第七章·影武者

魔淵深處傳來青銅編鐘的震顫。十二位戴著儺面的影武者自水銀池升起，面具上是三百年前被燼淵斬殺的魔將面容。

”真難看。”燼淵揮戟斬碎最先撲來的青面武者，卻發現碎片化作柳娘茶肆的青瓷碗，”...幻術？”

霽華的枯榮鞭纏住即將刺入燼淵後心的骨刺：”是混沌海具象化的心魔！別被它們觸碰記憶——”

話未說完，戴著柳娘面容的赤瞳武者已端來毒酒：”華兒，這是你最愛喝的蜜釀...”

第八章·雙生花

融合後的識海裡，霽華看見燼淵被鐵鏈鎖在血色冰湖中。枯榮鞭的銀光每蔓延一寸，湖面就倒映出他們三百年來每一次爭吵的畫面。

”收手吧。”霽華握住正在吞噬燼淵靈魂的銀藤，”強行融合只會...”

”偽善！”冰湖突然沸騰，燼淵的鎖鏈化作焚天戟貫穿霽華左肩，”當年若不是你心軟放過紫微...”

記憶幻境轟然破碎，三百年前的誅仙臺上，霽華顫抖的枯榮鞭正對著少年紫微咽喉。而在現世茶肆，已成凡人的紫微轉世正幫小蝶熬製糖漿。

第九章·歸墟之約

善念殘魂化作的星砂在混沌海聚成日晷，揭示出殘酷真相：雙生子本是上古歸墟的守門人，每隔三百年就要用一人獻祭維持三界平衡。

霽華撫摸著玉令上的饕餮紋：”柳娘挖出的不是鑰匙...”

”是祭品編號。”燼淵突然捏碎自己的混沌玉令，數字”柒”的熒光沒入海面，”你以為我為何要燒那本《三字經》？”

海水突然分開，顯出刻滿甲骨文的水晶祭壇。雪團頸間鈴鐺自動飛向中央凹槽，鈴身浮現出三百年前雙生子親手雕刻的鎮魂咒。

第十章·日月同輝

霽華的白發纏住焚天戟刺向祭壇：”用我的枯榮之力重鑄結界！”

”休想！”燼淵斬斷發絲躍向相反方向的日晷，”魔淵尊主最擅長...”

時空突然靜止。三百個平行世界的雙生子同時伸手握住彼此，無數枯榮鞭與焚天戟的虛影在星空間織成光網。混沌海沸騰蒸發，露出底部刻著”天地為鑒，日月同燼”的青銅碑文。

當光芒消散，茶肆屋簷下的青銅鏡映出奇異景象：霽華左眼變成燼淵的赤瞳，而燼淵的右手纏繞著枯榮鞭銀紋。雪團在兩人肩頭化作陰陽雙尾的靈獸，叼著半塊金蛾糖望向現世...

現代古董店裡，小蝶舉著新研製的”金蛾銀蝶糖”追打赤魈：”不許偷吃試驗品！”

柳娘擦拭著突然出現的青銅鏡輕笑：”這兩個孩子...”

鏡面忽然漾起微波，映出霽華在教古代赤魈炒糖色，而燼淵正把現代辣椒麵撒進三百年前的火鍋。雪團的尾巴在時空間若隱若現，兜著從各時空蒐集的小魚幹。

混沌海上，融合後的雙生子踏浪而行。霽華腕間的銀鈴與燼淵耳畔的赤璫同時作響，在他們身後，三百年前種下的月華蘭正在現世醫院病房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