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一天,也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上午,楊言把喵小米裝進了籠子裡,不過這次不是帶它去打疫苗,而是準備將它送到李佩雲那裡寄養兩天。
元旦放假三天,夏瑜第三天要值班,楊言便和夏瑜做好了前兩天開車去流溪河國家森林公園賞梅遊玩的打算。
楊言一隻手抱著落落,一隻手拎著貓籠,有點辛苦地穿過樓下花園,來到小區門口的馬路邊等計程車。
“快了,快了!”剛才調整姿勢失敗,落落都快從他的腰間滑下來了,但騰不出另外一隻手的楊言也只能用右手揪著落落屁股後面的小褲子,胳膊將小姑娘艱難地按在他腰部側面,大步流星地走到馬路邊才停下來。
畢竟都從小區門口出來了,就剩幾步路的距離,楊言沒有直接停在門口把貓籠放下來——等會兒還得拎起來走兩步又放下去。
他就這樣,彆扭地“夾”著落落,將她帶到了馬路邊。
這樣的姿勢,小姑娘也感覺不舒服,她皺著細細的眉頭,忍不住哼哼了兩聲,被爸爸揪著小褲子,紅色帶白雪圖案的呢子加絨外套還被爸爸擠得都跟小臉蛋揉到一塊的小姑娘顯得格外可憐、無助。
還好,楊言沒有讓落落難受得哭起來,他走到馬路邊,匆匆放下了貓籠,才笑著兩隻手將落落抱好了,弄皺了落落的衣服,他還輕輕地將小姑娘漂亮的呢子外套拍平了。
小姑娘回到爸爸溫暖、厚實的懷抱後,倒也是很快便忘記了剛才的憋屈,她迷糊地眨了眨眼睛,便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在爸爸懷裡轉過小腦袋,好奇地看了看周圍的大街。
榮富小區門口的街道不是主幹道,但也是聯絡了兩條主幹道的輔道,白天車來車往的,很熱鬧。
正因為如此,楊言也沒打算辛辛苦苦地走到更遠的地方,他就直接在小區門口等車,一般用不到幾分鐘,就能看到有計程車經過。
“很快就有車來咯,我們一起坐車車……”楊言笑眯眯地在落落的耳邊輕輕說道,現在是落落學說話的關鍵時候,楊言也是抓住每一個機會,多和落落進行交流。
……
此時,楊言和落落都沒看到,在他們的身後,太白和張老黑都皺著眉頭望向了左手的方向。
“太白,你看到了嗎?”張老黑兩隻粗壯的胳膊交叉地放在胸前,黝黑的大臉盤流露著凝重的表情,頭也不轉地說了一聲。
“嗯,有問題!”太白倒沒有那麼緊張,他微微頷首,跟張老黑說道。
沿著他們的視線,可以看到,在便利店前有一個高個子、圓寸頭的男人正站在樹蔭下面,他手裡的手機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側拿著,放在腰部以下,似乎在偷拍著什麼。
拍了兩張照片後,他便將手機揣回褲兜裡,擰著瓶子假裝在喝水。
雖然從普通人的視角看來,這個高個子的男人跟路人一樣,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張老黑和太白可不是普通人,雖然被禁錮了神通,但老道的經驗讓他們剛剛走出小區,便發現了這個“路人”的異樣!
“嚯,竟然敢盯梢小導遊?”張老黑跟太白盯了那個高個子的男人一會兒,臉上的橫肉抖了抖,惱火地哼了一聲,“也不看小導遊背後站的是誰!放在以前,我張老黑一胳膊擰斷他的狗頭!”
當然,他也說放以前了,現在影響不了現實世界的張老黑,空有一身本事沒法使,也只能乾瞪眼,然後頂多是隔空勾了勾手指頭,喊:“你過來啊!”
就在張老黑吹鬍子瞪眼的時候,楊言已經等到了計程車,不過,他沒有急著上車,而是先和計程車司機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