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聽到端王這話只覺得心裡頭好笑。
“端王殿下可不要在這裡假惺惺了,若真覺得我辛苦,為何要騙我,害得我差點死在這裡。”
其實顧衡知道,騙人不過是因為方便而已,不把別人的命當命,旁人都是棋子,可她依舊想過過嘴癮。
端王低聲說道:“這件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般。”
顧衡根本不想聽端王解釋,她冷聲說道:“端王殿下這話倒真是敷衍地有夠敷衍。”
端王看到顧衡如此抗拒自己,便什麼也不說,給顧衡留下來一盒糕點便離開了。
顧衡看著那盒子,頓覺有些眼熟。
她開啟食盒,除卻糕點,裡面還有包允和素素寄來的信。
顧衡開啟信仔細地看了看,大抵便是她們又開了兩個甜水鋪子。
每個店鋪每日進賬幾千文,顧衡這輩子什麼都不用幹,光指望著這些甜水鋪子便能過活。
顧衡忍不住心頭感慨,若是真能過上這樣的生活,她也就知足了。
外頭的雨依舊不曾停歇。
幾個侍衛打著傘帶著端王到了一處屋舍。
裡面散發出極為腥臭的味道,端王走進去,看守屍體的人開啟白布。
端王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眼。
而後微微嘆了一口氣。
“大皇兄,沒想到最後一次相見,居然是這種場合。”
屍體自然不會回答端王的話。
端王查驗完屍體之後,便離開了這個屋子,他去看了看沈丘。
沈丘傷的非常重,可是心情卻異常好,他躺在小榻上,還哼著小曲兒。
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端王,趕忙開口道:“卑職……”
端王擺手,他有些不耐地說道:“不必多禮,此事告一段落,你們在此地好生養傷。”
沈丘頓時一愣,他開口道:“王爺的意思是?”
端王低聲說道:“楊佑業以武職陳書秦嵩十大罪狀,還將輔國公家扯進來,如今京師滿城風雨,你們回去反而不好。”
沈丘頓時一愣,而後說道:“皇上和太后不是在西苑躲避瘟疫嘛?還有空管這些?”
端王無奈笑道:“還好有這個藉口,如若不然,剛剛穩定下來的朝局,恐怕又要被攪亂了。”
沈丘幽幽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