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顧衡請楊佑業吃飯,也在樓裡遇到了王澗和秦閣老。
以及秦閣老的孫子。
王澗沉默片刻說道:“縣主想要調查什麼?”
顧衡開口道:“我懷疑這次造反和秦閣老有關。”
其實錦衣衛已經查到了一些證據,可是那些證據若真是說開了,只能判秦閣老一個治下不嚴。
王澗沉默了許多,他開口道:“抱歉,我不能幫縣主。”
顧衡握緊拳頭,她開口道:“世子你可以提條件。”
王澗抬頭,他那雙看不見的眼睛似乎真的在看顧衡。
顧衡不知道他此刻是何種情緒,只覺著阿斷死了之後,她同他之間那幽微的友誼,似乎也沒有了。
人和人之間最純粹的關係,就是互相利用。
王澗冷冷說道:“我不知道可以向你提什麼條件。”
顧衡從剛開始的手足無措,到最後的默然。
她低聲說道:“我知道了,世子應該也是有自己的苦衷,那我就不再強求了。”
王禦敵現在已經是侯爵了。
顧衡轉身準備離去,她前腳剛踏出門,卻瞧見一個身量非常高,長得頗為高大的婦人。
這婦人生的貌美,卻自帶一股英氣。
瞧見顧衡之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是哪家的小姑娘,長得這般好看。”
門外的阿蓮趕忙說道:“回稟夫人,這位是齡德縣主。”
這婦人便是王澗的母親歐陽氏,歐陽氏聽到顧衡的名號,頓時瞪大了眼睛,還往後退了幾步。
歐陽氏指著顧衡:“你就是那個鬼見愁的縣主,據說還會法術,還能下咒,你來我家作甚,難不成想要給我兒下咒?”
顧衡趕忙說道:“不是,晚輩有些事情要想跟世子討教。”
顧衡這個解釋,歐陽氏更加懷疑了。
她皺緊了眉頭,冷冷說道:“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麼事情向男孩子請教的,你該不是對我兒有什麼企圖吧?”
饒是一直不說話的王澗也坐不住了。
王澗開口道:“母親,是公事。”
歐陽氏看到穿的一身白,打扮的有些風流的王澗,頓時板著臉說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莫要跟衍哥兒一樣穿白帶粉的,一點都不男子氣概,還有你這個頭髮,像什麼樣子,這樣只會吸引不正經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