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之心中失笑,隻眼中露出來了些許,顯然並不在意他家夫人偶爾的小脾氣。
他曾經說過,他的夫人,可以活的肆意一點,幹什麼要顧忌那麼多,她所嫁的夫君又不是什麼平庸之輩,足可以護她任性妄為一輩子。
所以,柳眉見她家夫人的眼光瞄了一個菜之後正要去夾,卻不想有另一雙玉著先她一步。
穩穩的夾住了她家夫人想要吃的菜,在她眼皮子底下移動到了她家夫人的碗裡。
柳眉面上不知要擺出什麼表情來,心中卻實實在在的鬆了一口氣,她本來還以為夫人與世子發生矛盾吵架了呢,現在看來事情不大,你看世子多寵愛她家夫人,發生矛盾都肯先低頭認錯,夫人沒嫁錯人。
玉舞兒也是一愣,她雖然心中有氣,但早就散完了,不過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要說些什麼,所以才一直沒說話。
見到他親自給她夾來了菜,只頓了下便面色如常的開口吃了,順便也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多謝夫君。”
說完,她也親自夾了她家夫君最喜歡的一個菜過去到他碗裡,忐忑又期待的看著他。
溫謹之……自然是笑著吃完。
……
他初回京,又臨近年關,正好要罷朝三日,皇上便提前讓他歇著了,只過了年再去便可。
如此,溫謹之有足足十二日的時間來陪著他家夫人。
首先第一件事便是帶著他家夫人去長寧侯府一趟,正好與玉斐清好好商議怎麼處理信的問題,這件事聽夫人說,他也是知情者,不知道這一段時間有沒有查到點什麼新的東西。
玉舞兒在長寧侯府用完午膳,覺得有些睏意,扶著柳眉的胳膊,又與她家夫君說了一聲便回了舞柳園小憩。
長寧侯對這件事不知道,他的想法跟溫侯差不多,覺得小輩的一些事情讓他們自己處理就行,他只管好好的頤養天年就行。
並且,由於他這個長寧侯府的爵位是他二弟死後落在他頭上的,他自己本身並無官職在身,更加輕鬆。
所以,溫謹之隨著玉斐清去了書房,才開始講正題。
“你之前說懷疑是宮靈蕊下的手?”溫謹之端起手邊的一杯茶水,也不管溫度如何先喝了一口後道。
玉斐清不知他是什麼意思,聞言皺了皺眉,“女人之間的戰爭,除了她難道還有別的人選嗎?你若不相信或者不捨得去做,那就讓我來。”
兩人討論的當然是怎麼處置宮靈蕊。之前玉斐清對玉舞兒說,只是懷疑幕後主使是宮靈蕊,但其實不然,他已經有充分證據證明,這一切都是宮靈蕊做的,只是不想讓他家小妹煩心才沒有說。
當然,還有一點就是他怕他家小妹鬥不過那個女人。
所以,他從拿到那些證據之後順便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一併都送去了當時還未回來的溫謹之手中。
這也就是溫謹之回來後絲毫不懷疑他家小妹的原因,否則……
想到這兒,玉斐清心中對他又添了許多不滿。
“她哪有那麼大的臉,能讓爺不捨得,這世上能讓爺捨不得的女人,只有爺的夫人!”
溫謹之語氣中皆是嘲諷。
“既然如此,你便抓緊時間處理吧,總之,讓我小妹受委屈的絕不能輕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