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後,皇上毫無預兆的突然下旨,賜婚與溫謹之與長寧侯府六娘玉舞兒。
這個聖旨來的莫名其妙,任何人先前都沒有得到一絲訊息,就彷彿是皇上真的一時興起。
先不說聽聞這個訊息後不明所以的眾人,只說玉舞兒,大伯讓她去接旨的時候她雖然早有預料,可還是有些震驚。
當然,比她更震驚的多的是,不說遠在肅親王府的玉雅唯,只說眼前長寧侯與玉斐清都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甚至,玉斐清起身後還問著傳旨的太監道:“……公公,莫不是弄錯了?”
只見那太監一甩拂塵,瞪大了眼道:“大膽,皇上親自賜婚,雜家怎麼可能會弄錯!”
玉舞兒看著三哥跟失了魂一樣,心中也不是滋味,要知道這樣的話她就提前跟三哥說一聲了。
……
六日前,大街上見過溫謹之後,翌日一早她剛剛起床,便見到了撲騰著翅膀飛進了她房間的一隻白鴿子。
她當時就知道這肯定是溫謹之說要送她的鴿子,在柳眉柳櫻捉住它後問怎麼處理時,她就留下了。
而後柳櫻找籠子要關著這鴿子的時候,發現了這隻鴿子腿上綁了張紙條,當時,柳櫻還說這別是人家傳信用的鴿子迷路了吧……
最後她們三個一起開啟看了,本來她還擔心溫謹之會不會在紙條上寫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想到,一開啟裡面就寫了兩個字。
小九。
她猜測這小九兩個字不會是這隻鴿子的名字吧,當時就決定用這個名字。
溫謹之用這隻鴿子給她傳過一次信,還是大晚上小九非要飛到她房間讓她發現的。
紙條上說皇上賜婚一事先不可讓她三哥知曉。
如果知道她三哥接到聖旨是這個反應,她肯定不會聽溫謹之的話,便是昨晚提前跟三哥通個信,三哥也不至於如此。
唉,也不知道長姐知道了是什麼反應。
不管怎麼說,皇上突然下這一道聖旨,必須得給肅親王和玉斐清一個理由,他們兩家之前都跟皇上打過招呼,怎麼忽然反悔?
當然,皇上那邊是問不出什麼的,既然他都敢下旨了,又敢冒著得罪王叔肅親王的風險都在所不惜,肯定有什麼光明正大的理由。
然而,當肅親王進宮去問的時候卻什麼都問不出來,得到的只是皇上官方的回答。
還是拿六年前說事。
皇上聖旨一下,金口玉言,任何人都反悔不得。便是再不同意都得認!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這中間鐵定是溫謹之搞得鬼!
次日一早,溫謹之再次上了早朝,早朝之上,玉斐清當即對溫謹之發難。
“皇上,臣要參溫侯世子,藐視皇上,不尊聖命。忠勇公一案尚未查清,不好好在家閉門思過,未經皇上傳召,擅自上得朝堂,請皇上嚴懲!”玉斐清雖然已經換了職位,不再領御史一職,但任何朝臣也都是有參人的權利的。
溫謹之老老實實的站在他的位置一動不動,就跟沒聽到是在參他的一樣。
而上面坐著的皇上看著這場景,有些心虛,略微清了清喉嚨,對玉斐清道:“玉愛卿啊,這個,溫將軍上早朝是朕私下允許的,你不知也在常理之中。”
溫將軍?
皇上此話一出,眾位朝臣都注意到了這個稱呼,什麼時候溫侯世子成為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