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所有的散場都是預謀中的劇情。
畢業那天,也是哥幾個各奔前程的日子。自此一別,青春散場。
老朱,早在畢業前,就找好了工作,說是一份資訊管理類的工作,離省城倒是不遠。
至於發哥,雖說最近家裡鬧了點經濟危機,但怎麼說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他老爺子的背景,在國企謀個一官半職,那是不在話下。
倒是我和小A同病相憐,連著到了十月,工作還沒個著落。家裡不敢回,學校宿舍也不讓呆了,真有點窮途末路的感覺。
眼瞅著再這麼下去,春節都快到了,兩人一合計,不行!得主動出擊。雖然老話說的好,酒香不怕巷子深,可問題是,就我倆這德行,再淺的巷也招架不住啊,用小A的話說,咱哥倆壓根連酒都算不上,就更別提香了。
小A是個急性子,當時就要準備開拔,我趕忙扯住,“我說弟弟欸,你可想好了我們去哪嗎?就咱這無頭無腦瞎撞,別說工作沒找到,怕是到時路費都給折騰沒了哦!”
一聽這話,小A愣住了,“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早就盤算好了,行,快給分析分析。”
我慢條斯理的坐下,亮了亮嗓子,然後深情款款說道:“毛主席曾經教導我們,凡事要運用辯證的方法去看待問題,不能瞎蒙,不能武斷,得有的放矢,尤其是在找工作這件事上。”
話沒說完,小A立馬瞪大了眼,“阿朋,我書雖然讀的少,但毛主席好像沒說過這話吧,你小子蒙我吧?!”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看吧,不讀書真可怕,小A,我跟你商量個事,以後啊出門你就少說點,不然容易暴露出你不學無術的本質。”
“我呸!”
玩笑歸玩笑,其實這會兒我確實有了計劃,那便是避開北上廣,去那些準一線的城市發展。
對於我的這個想法,小A深表贊同。確實,像上海北京這樣的超級大都市,且不說競爭程度激烈,連著物價也高,實在不適合我們這樣的新兵蛋子。
最後經過深思熟慮,我倆一致決定透過抓鬮的方式把這事兒給確定下來,結果呢還算滿意,正是上有天堂下有美女的江南名城杭州。
要說這杭州,那會兒可沒現在繁華,我倆到了杭州東站,已經是晚上2點多了,出了站口,往外一瞅,乖乖,白茫茫一片,敢情杭州下起了鵝毛大雪。
這天寒地凍的,我倆算是準備不足,愣是站在雪地上,瞅著四周沒個人影,這會兒,小A先是急了,“阿朋,這冰天雪地大晚上的,我們往哪兒走啊?!”
我搖搖頭,說實話,真有點天要亡我的感覺,正不知所措時,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兩位小兄弟,要住店嗎?!”
回頭一看,是個胖子。瞧著樣子,不像個好人,這時,警惕心立馬起來,“你,你誰啊?”
那胖子中等年紀,這會兒笑得猥瑣,“怎麼,兩位大晚上的,是不是剛來杭州,我是附近旅館的。”
我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了,敢情是旅館拉客的,這倒來的及時。
說話間,我倆跟著他兜兜轉轉,去到了一個巷子深處,此時,大雪紛飛,下的正急。
到了旅館,二人渾身上下溼得不行,這時,我邊拍打著身上的積雪,隨便問了下行情。
“普通單間30,標準單間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