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安瀾,我只好一遍一遍撥打著安瀾的電話,可是緊跟著,安瀾的電話卻再也無法打通了。
他將他的手機關機了,我徹底失去了和他的聯絡。
當我聽到聽筒中傳來的扎心的手機關機提示音後,心莫名奇妙地痛了起來,眼睛也覺得酸酸的澀澀的,有溫熱的東西一瞬間湧了出來,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產生了。
慌亂之下的我,無心去公司上班,決定立即動身去尋找安瀾,可是苦於我並不知道安瀾哥哥和父親打工居住的地方,只好再次求助於賈卿,從賈卿那裡我總算是打聽到了翠姐的電話。
我在想安瀾昨天夜不歸宿,是從翠姐那裡離開的,興許翠姐知道安瀾的行蹤,我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打通了翠姐的電話。
結果翠姐熱心地告訴我說,“昨天晚上,飯菜吃完,大家正在聊天時,安瀾似乎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對我說他有急事要離開,我的一個女老鄉正好有車,說安瀾要去的地方她正好順路,所以就讓安瀾搭乘了她的順風車。”
聽完翠姐的話,我大喜過望,連忙問翠姐討要來這位女老鄉的電話。
可是蹊蹺的是,我撥打了很多遍那個電話,一直都無人接通。
鬱悶至極的我,只好再次詢問翠姐,她這個女老鄉具體叫什麼名字?在哪裡工作?我想如果找到了這個女老鄉,就會順藤摸瓜找到情緒失常的安瀾。
結果,讓我吃驚和擔憂的是,翠姐在我逼問下,才支支吾吾告訴我,她的那位女老鄉在一家高檔的娛樂場所工作,我如果打不通電話,可以去她工作的地方找找看。
翠姐提到的那家娛樂場所,我略有耳聞,那是本市有名的燈紅酒綠的地方,到了夜晚,富麗堂皇的殿堂門口車水馬龍,極盡熱鬧。
傳說店中有很多長相非常靚麗的公關小姐和公關先生在那裡上班,他們靠臉靠身材,靠出賣皮相謀生吃飯,收入可觀,可是人卻成了一具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想到了安瀾昨天夜晚竟然搭乘了一個風塵女子的車返回,我不由得暗暗擔心,安瀾和我一樣涉世未深,在翠姐沒有提醒他防範那個風塵女子的情況下,他會不會上了那個壞女人的當。
想到了這裡,我心中尤為忐忑不安,我恨不得插上雙翅,立即就找到安瀾。
匆匆打車來到那位女人工作的夜總會,由於是上午,店裡少有客人,門前冷落車馬稀少。
當我向前臺打聽那位名叫露露的女子時,前臺告訴我,說昨晚露露從店裡離開後,就沒有再回店裡,要想找到她,需要等到晚上她上班時間才可以見到。
聽到了前臺工作人員的話,我失望至極,可是我又抱著一絲希望,想去露露居住的地方碰一碰運氣,萬一找到那個風塵女子,能夠打聽到安瀾在哪裡下車,我就可以找到安瀾的下落了。
前臺工作人員,死活不肯透漏,最後我迫於無奈,給對方偷偷塞了一張鈔票,她才肯告訴我露露的住址。
我按圖索驥找到了露露居住的地方,可是卻失望地發現她所居住的出租屋子,鐵將軍把門,屋裡根本沒有人。
問了房東,才得知,這女人昨天夜晚似乎就沒有回家,因為鄰居和房東都發現她的屋子昨天夜晚一直沒有開燈。
這個女人竟然一夜未歸?我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的線索又一次突然中斷了,這種結果讓我心灰意冷,又心焦如焚。
安瀾,安瀾究竟在哪裡?他為了什麼事情要耍脾氣、使性子躲著我不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找了整整一個上午,累的雙腿如同灌鉛,可是卻沒有一點兒收穫,疲憊無助的我,只好撥通了喬雨的電話。
在電話中我說不出的焦急和無助,“喬雨,安瀾不見了,他的手機關機,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他,他會不會發生了什麼意外呢?”
因為焦急和緊張讓我的聲音都透出幾分顫抖,喬雨聽出我的情緒異常,匆忙勸慰我:“凌雲,你在哪裡?你不要慌張,我馬上就趕過去找你,你放心,安瀾是個男子漢,又活蹦亂跳的,不會出什麼事情的,頂多是他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躲著不願意見你就是。
等下我趕過來和你一起尋找他的下落。”說完話,喬雨結束通話了電話。
十幾分鍾後,喬雨如約趕來,當我一個人彷徨在春草萌生,楊柳依依的河邊,看到遠遠地走過來的高大熟悉又冷峻的身影時,心中頓時充滿了安慰和驚喜。
“喬雨,我在這裡。”我大聲喊他,並揚了揚手。
喬雨加快了步伐,緊跟著又向我跑了過來,中午明媚的陽光照耀著喬雨,讓他的整個人都熠熠生輝,似乎是從天而降的神祗一樣充滿著光輝和神秘。
跑近了,喬雨走到我的身邊,他深邃的眼睛看向我,關切地問道:“凌雲,你沒事吧?”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