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似乎是明白了，問題不是單單的出現在這條黑蛇身上，這蛇仙縱使是那麼恨這黑蛇，到現在那臉上絲毫沒有恨意，反而是一種苦澀，這反應根本都不正常。
“不放鞭炮震走，他這一帶的人怎麼安寧？”我問道。
“凌光神君……”蛇仙終於開口了，欲言又止，她輕聲喚了聞子昊。
聞子昊看著他，雖說是跟林高牽著手，但是此時的他，表情嚴肅得完全不似他素日裡的樣子，先前看著蛇仙時候，眼裡的火辣也冷卻了下去。
“那是你當年拋棄的丈夫，他現在走上了邪路，紫光仙子，你有何感想？”
“哦……？”一邊小石榴和韓曦他們這群吃瓜的，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僅是他們想發問，連我都覺得一時半會兒適應不過來這個事實的澄清。
“我是真心想修仙，可是他……他就是放不開我，他怎麼這麼想不開……”蛇仙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捂住嘴哭泣。
“那是因為他道行比你深，反而知天命不可違，天賜良緣，他很想緊緊抓住。你與他交好之後，又愛上了一個人類，你才想要修行，變成人形。在你修煉成人形之後，與那凡人混跡紅塵客棧，被黑蛇找到，他急火攻心雙目失明，才如患了失心瘋一樣到處害人，在這一帶，久久不肯離去。至於我和閻王為何不懲戒他，”聞子昊越說，表情越不輕鬆，又有些無奈：“一個盲眼黑蛇，時不時精神還錯亂，懲戒他又有何用？”
“可是我當時已經與他斬斷了姻緣！一紙休書，難道他忘了嗎？”蛇仙的聲音哽咽，但這一聲控訴卻顯得很無力。
“那只是你以為！時間未到，姻緣不散，你強制斬斷，那這一份姻緣只能變成你們永結不完的因果，來回往復折磨著你。你們一次又一次的婚姻得不到圓滿，輪迴就只能讓你們下一世更糾纏。當初你來找我，我已經告訴你，還不到你修仙的時機，你執意要那樣做，事到如今，只能收的這樣的結局。”
這漆漆深夜中，聞子昊的聲音丟擲去沒了迴音。
我看著一動不動的蛇仙，一時間也是沒了計策。注意力轉移到了旁邊的那個小女鬼，想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指尖要觸到她肩頭的時候，又被我收了回來。
我為什麼也變得猶豫了……
她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動作，轉頭看了眼我，這孩子臉上沒有笑意了，那大眼睛裡全是淚光。
“姐姐，這回你知道為何我要讓你探尋著因果了吧？”她笑著，大眼睛裡，晶瑩的淚珠滾滾下落。
這是我第一次見鬼哭，而且還哭的這麼真實。
我啞然，終於，我想問她為何哭，結果開口卻是：“你這身體是怎麼回事？”
這小女鬼胯部以下全是血，這種表現完全不能讓人聯想到兩個字——性侵。我見她第一眼，就敏銳的察覺到，她的到來，一定和這個黑蛇的瘋狂的舉動有關。
“你說你是二樓的，是這棟樓的二樓的住戶？”我完全沒有忘記這女鬼剛剛說了些什麼。
“我？……我……”小女鬼怔住，看這樣子，像是大腦短路了：“我……我……對啊……”
“你不用理她。”閻御風終於肯開尊口：“她是個活人，只不過是夢裡的活人而已。就是你調查的那些少女在夢中**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只不過是在夢裡被破身了，現在還在自己夢境中四處遊蕩，走到天台自然就看到你了。我們現在的一切，都進入了這個孩子的夢裡，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此時也在夢境中跟你對話，懂了麼？”
“哈？！”我大驚，不可思議的看著閻御風，嘴巴張大到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別逗我……”
“就你這智商，還想斷人界之外的案子，笑話！”閻御風鄙夷地看著我，唇角卻溢位一絲及其戲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