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江?”聽他自稱江某人,她的心裡頓時一驚,連忙問:“難不成你是江氏錢莊的……”
她所知道的姓江的人,也只有江氏錢莊一戶人家,而且有能力進入秦公館的人,大概也只有江氏錢莊之人。難不成這個相貌堂堂的少年是江氏錢莊的經理?
父親的製造商產業與江氏錢莊有著密切的往來,她是知道的,不過對於這些事情,她不感興趣,自然也不會去關注錢莊的經理是誰。
可江氏錢莊的聲譽這樣高,能把錢裝經營的這樣頭頭是道的人,怎麼看也不應該是他這樣一個年輕人,她心中著實納悶。
他卻輕輕點了點頭,含笑且溫聲:“正是鄙人,鄙人姓江,名世儒,江氏錢莊正是鄙人的家業。”
聞此言,她心中大驚。
朝著他上下打量一番,他這般風度,這般氣質,這般精通琴技之人,她原以為他與自己一樣,都是正在上學的學生,沒想到他竟然是那個把錢莊經營的頭頭是道的江氏錢莊的經理。
他有風度,又有商業頭腦,年紀輕輕就把錢莊的生意做的這樣大。饒是她這般高傲之人,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能力。
她終於放下了高傲的姿態,看向他的目光中也多了幾分敬佩,“原以為江氏錢莊的經理,應該是和我父親一般大的資深之人,卻沒有想到竟是個年輕人。”
“想必你定然是極有商業頭腦的吧,而你又如此精通琴技,這般多才多藝之人,在咱們津城城中,當時是少見。”
他依然保持著謙遜的微笑,“小姐此言差矣,江氏錢莊不過在津城剛剛起步,與秦氏皮草製造商是比不了的。”
“秦經理的資質,是鄙人日行千里都比不了的,日後鄙人還需虛心向令尊討教經驗呢。”
望著面前這個謙遜而又儒雅的年輕人,她的心中似有三月春風拂過,竟是如此的讓她舒服。津城盛的青年才俊,她見過無數,卻從未有一人給過她這樣的感覺。
一時間,她從心底對他生出了無限的好感,竟想把他留在秦公館,讓他多陪著自己練琴。
她略微思忖了一下,“江先生,我看你的琴技著實了得,正好,我在這琴曲上還有幾處不通的地方。”
“如果你有空閒時間的話,願不願意多來這裡陪我練一練琴呀。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我父親面前多為你說好話,讓他多提拔提拔你的。”
聞此言,他眸光瞬間亮了一下,絲毫沒有猶豫,當即便答應道:“鄙人自當願意,能夠陪秦小姐練琴,是鄙人的福氣,鄙人求之不得呢。”
“那正好。”見他答應的如此爽快,她亦歡然道:“這些日子我放假,你若有時間便過來找我吧,我隨時都在的。”
“好。”他溫聲:“那我便隨時來找小姐了。”
“小姐,鄙人的錢莊還有工作,今日便不在這裡多耽擱了,改日再來找小姐。”
“好。”她暢然:“隨時歡迎你。”
“那鄙人便告辭了。”他說罷,便轉過身踏步而去。
“哎等一下。”在他踏出花園的最後一步時,她又突然的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