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歌有些略微自責地道歉,“我知道了,對不起,墨玉堂姐,剛才是沐歌唐突了。”
溫墨玉也沒有太在意:“無妨,你只要知道,我們組織的身份,在何時何地都不能洩露。”
楚沐歌又滿懷期待地開了口:“墨玉堂姐,那你這一次回來執行計劃,墨白同你一起回來了嗎?”
溫墨玉搖搖頭:“他尚在慶城,任務緊要,無法動身。這一次回津城執行計劃的只有我這個潛伏組組長一人,十天後任務完成,我還要回慶城繼續工作。”
滿懷的期望落了個空,楚沐歌的心不禁陣陣的難受。自己的一廂相思,到頭來,還是相隔異地,不得相見罷了。
她眼眶湧上一層淚水,低下了頭,聲音都帶著失落的哽咽:“原來他沒有回來,我還以為他和堂姐一起回來了呢。”
溫墨玉察覺出了楚沐歌的失落,心中也不禁泛酸,她長嘆了一口氣:“唉,沐歌,你的相思之情我都明白。但現在的時局如此,他那裡任務緊要,短時間內是不能回來的。”
“那……”楚沐歌又抬起頭,喃喃啟齒,“那他大抵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溫墨玉沉沉地搖了搖頭,聲音亦是沉重的,“這個不知道,一切都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只能看計劃實行的快與慢了。”
她頓了一下,又向楚沐歌安慰:“不過墨白在那裡目前一切都是安好,你就放心吧。”
溫墨玉提起了溫墨白,楚沐歌不禁起了滿心的掛念與擔憂,忙急切地去問:“堂姐,墨白在慶城真的好嗎?”
“你說他的任務緊要,那他可有按時休息?換季了,他有沒有記得換衣物?行動組織的工作有沒有危險,他現在真的是安全的嗎?”
越是掛念,便越是心痛,她已經忍不住的潸然淚下,低著頭,抽泣著,“我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他……”
見她這樣苦苦相思,這樣難過,溫墨玉看在眼裡,亦是止不住的心酸,而她也只能輕輕的拍著楚沐歌的肩,安慰著她,“你也先別難過,墨白他跟我提起你了,他還有東西讓我趁著這次回來的機會,稍帶給你。”
楚沐歌的心一緊,忙拭去了臉上的淚珠,小心翼翼地開口,“堂姐,你說什麼,他讓你帶給我什麼了?”
溫墨玉從她的手拎包中取出一個淡紫色的錦囊,遞到了楚沐歌的手中,“這個是臨走前他特意叮囑我,一定要送到你的手上的。臨別的時候,他求我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見上你一面。”
“他說讓我代他轉告你,他很好,讓你不要牽掛他。還說只要你看到這個錦囊,就什麼都會明白的。”
楚沐歌接過錦囊時,雙手已經緊張到顫抖,她帶著滿心的五味雜陳開啟了那個錦囊。從中取出的,是一個木製的書籤,還有幾顆水果糖。
看著看著,她的嘴角便揚起了一抹會心的笑意,隨之,兩行淚水便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那木製的書籤上是一個梅花的標本,石木還有些粗糙不平的稜角,上還沾染了一滴猩紅的血跡。
而那梅花冷豔,卻栩栩如生,想必是採摘了初春新開的梅花,製成的標本。
顯而易見,這是粗糙的書籤定然親手所制的,而這石木上的血跡,是他刺破了手指,沾染的血跡吧。
書籤雖然看似粗糙,可是其中凝結著的,是這人世間最無可替代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