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江世儒剛回過神來,便疾速的上前一步,立即握住了楚沐歌的手臂,制止她:“你想幹什麼,你竟然想在這裡殺了我,你是瘋了嗎?”
“你放開我,放開我!”楚沐歌極力的掙扎著,聲嘶力竭地喊著:“你害得我楚家敗落,父母雙亡,墨白一家也都被你害得入獄,我就是要殺了你這個無恥之徒,為我的家人報仇!”
江世儒緊緊的辜住了她,使她動彈不得,見楚沐歌對他下了這樣的狠心,他也不住痛心,“你的心怎麼也會變得這樣狠?就算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我已經在盡力的彌補你了,你難道一點也感受不到嗎?”
“就算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心,可你難道連我們少年時的情意,也全都忘了嗎?我愛你至深,你竟然想要在這裡殺了我,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痛心啊!”
“可你又何曾顧及過我的感受!”楚沐歌掙扎著,並嘶喊著:“你也知道痛心嗎?你說我不顧及少年時的情意,可你陷害楚家,害死我父母時,又何曾顧及我們年少時的情意?”
“我被你矇蔽了這麼久,竟還像個傻子一樣把你當作恩人。你這樣的偽君子,你這樣狠毒絕情之人,我為何還要對你心軟,我今天非要殺了你不可!”
江世儒仍然緊緊的束縛著她,讓她無法動手,“江公館裡住了住有許多與我合作的外族商人,他們個個有權有勢。你要是現在殺了我,驚動了他們,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那又怎麼樣?”楚沐歌已經近乎瘋狂,“你以為我還會怕你的威脅嗎,我現在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還怕什麼,大不了與你同歸於盡!”
就這樣的僵持著,兩個人都不肯罷手,爭執之下,那隻羊脂玉瓶竟從楚沐歌的手中滑落了下來,“咣”得一聲,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這羊脂玉打碎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幾乎整個江公館,都回蕩著這清脆而又驚心動魄的聲音。
江世儒聽得這聲音,不禁被震得雙手一顫,終於將楚沐歌鬆了開。
而楚沐歌在掙扎與嘶喊之中,也耗盡了力氣。江世儒鬆開了她之後,她踉踉蹌蹌的向前走了幾步,便跌倒了下去。
她感覺眼前一片迷離,元氣耗盡,竟險些暈了過去。
“沐歌!”江世儒心中一驚,忙上前欲要將楚沐歌扶起。
“你別過來……”楚沐歌拭去了頭上的汗水,勉力支援著站起身,使自己不能倒下。
她的頭腦還是眩暈的,無力與江世儒對抗,只能拾起地下的一片羊脂玉花瓶的碎片,用顫抖的雙手對準江世儒,聲音中的氣力也所剩無幾:“你要是敢過來,我就立刻殺了你……”
“是誰在做什麼?”忽而聞得一個口音並不標準的男人聲音從門外傳來。
緊接著,便“砰”的一聲,門被開啟了。迎面而來的,是四個穿著異服的男人,手中皆執著短槍。
瞧著這身打扮與這不標準的中國話,便得知,這幾個男人便是與江世儒在商業上往來,暫宿在江公館的外族商人。
方才那羊脂玉花瓶打碎的聲音穿透力太強,竟傳到了對面客房中外族商人的耳中,因此驚動到了他們。他們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便帶著槍支,到這裡來一探究竟。
推開門,便見得楚沐歌手執著羊脂玉花瓶的碎片,正對準著江世儒。
“大膽!”見狀,幾個人團團將楚沐歌包圍了住,並用槍支對著她的頭部。
其中一個對楚沐歌厲聲喝,“大膽中國女人,竟敢行刺我大外族帝國的重要商戶,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女人,我今天就斃了你!”
他說著,便欲扣動扳機,擊向楚沐歌的頭部。只需一剎那,只要他的手指碰到了扳機,楚沐歌便會即刻斃命。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江世儒的心即可躍到了嗓子眼,忙朝著那外族人大聲喊:“不,先生,千萬不要,您不能傷害她!”
那外族人便沒有立刻扣動扳機,只是轉過身,“世儒君,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想要行刺你。就由我們幫你將她解決掉,以除後患吧。”
“不,千萬不要!”江世儒生怕那外族人因一時衝動真的傷到了楚沐歌,忙上前一步,對著他祈求道,聲音中都帶著驚懼的顫抖:“先生,您誤會了,她並沒有想行刺我,我和她只是有些個人恩怨而已。”
“我求求您,放過她,千萬不要傷害到她。今天的事情驚擾到了幾位先生,世儒實屬抱歉,但請幾位見諒。”
“世儒的個人之事,不煩幾位操勞。求幾位給世儒一些時間,世儒一定會處理好私人的感情問題,絕對不會耽誤到商業合作之事的。”
那小雅氏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江世儒,又看了看楚沐歌,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嗯,好吧,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我們就不過多的去參與了。”
“但是!”他話鋒一轉,又惡狠狠的看向楚沐歌:“這個多事的女人擾了我們的好夢,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我們住在這裡的這些日子,最好不要讓她在我們眼前出現!”
他說著,便轉過身,一腳踢在了楚沐歌的腿上。
“啊!”楚沐歌本就元氣大傷,經不起這用了十足力氣的一腳,當即便跪倒在了地上,發出了一生痛苦的呻吟。
“沐歌!”江世儒心中亦是一緊,慌忙叫了起來。
那外族人對身後的人命令:“把她拖走,給我扔出去,我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
“是!”那幾個外族人依言將楚沐歌從地上拉了起來,如同拖著一個玩物一般,將她拖了出去。
楚沐歌已經頭暈眼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連一絲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只能如同一個傀儡一般,任由著他們把自己拖出了江世儒的書房。
她已經虛脫到了迷離,後面他們說的是什麼,她已經全然聽不到了。而她的心裡,也只剩下了肝腸寸斷的痛。
“滾吧!”他們幾個將楚沐歌拖出去,扔在了江公館門外的臺階上,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