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深府議事廳內,羽軒望著海圖,一笑說道:“兩位盛情相邀,我只怕也不好拒絕吧?”
昊川大笑:“好,羽兄好魄力。但既然同意合作了,有些事我們也不該瞞著羽兄。羽兄可知海妖百族之中,以哪個族群實力最為強勁?”
羽軒道:“應該是混海妖猿吧,聽說此族之內有聖境強者坐鎮。”
“不錯,海妖之中有三大族,分管三項事務,其中混海妖猿一族因其實力強大,便成了海妖王族。”
正說間,昊川隨手一捻,萬千細碎光點凝作一隻白猿虛影。
“海妖能抗衡龍族,其中便多虧混海妖猿之力。傳言成年的妖猿氣力強大,可憑肉身搏真龍。雖然此言或有誇大之處,但妖猿的一族的實力卻毋庸置疑。”昊川將妖猿虛影遞給羽軒,又說道:“同羽兄說這麼多,我想羽兄也猜得出我們的對手是哪一方吧?”
羽軒點了點頭:“既然混海妖猿乃是海妖族之主,那麼封印‘星河血符’的提議,便與他們脫不了干係吧?”
“是的,封印‘星河血符’正是混海妖猿提出的,甚至可說若是沒有妖猿一族的極力主張以及四方遊說,只怕血符也沒有那麼容易被封印。”昊川說罷,眼中卻流露一抹大惑不解之色。
昊凌隨即介面道:“其實我與大哥不明白,星河血符雖然擁有瞬間誅滅天人強者的威力,但卻威脅不到聖境修士。因此混海妖猿族對血符最多忌憚而已,絕不該表現出恐懼來。可是據族中長輩回憶,當日星河血符一現,時任妖猿族族長妖河便立時帶領族人退出戰場,因此星河血符雖殺了不少龍族與海妖,可是卻並未有一個妖猿族人橫死當場。”
“如此說來,那妖河應當是預見了血符所擁有的威力。”羽軒心下略一沉吟,便開口說道。
“不錯,可是妖河為何會知道?至少可以確認,星河血符以前從未在天溟世界出現,所以那妖河定然也是第一次見到……”昊凌說罷,眼望羽軒。
羽軒反問:“那兩位可知道此中原因?”
昊川搖了搖頭:“我想原因只有混海妖猿族自己知道了。不過星河血符雖然被鎮壓著,龍族或是其他海妖族都未曾放棄尋找掌控它的辦法,自然我們也不例外。”
羽軒恍然:“那兩位是想借用我龍絕印的修為了?”
昊川搖頭:“龍絕印秘法是你們羽家的不傳之秘,我們兄弟倆不會厚顏相求。其實我們找羽兄入夥,是想同羽兄一起去探索血符的封印之地,那地方乃是當年與星河怪物首次交戰的戰場,通雲峽。”
“但是前往通雲峽前,羽兄先得告訴我,這上面的所記載的法訣。”昊川說罷,將一隻卷軸交給羽軒,羽軒展開看後,面上便有一抹訝然之色。
“這是依據龍絕印所創出來的封禁之法,昊川大哥是從哪裡得到它的?”羽軒問道。
昊川微微一笑:“此事我等會兒再解釋給羽兄聽,你先再看另一個卷軸。”說罷,又把一個卷軸遞了過來。
羽軒看完後說道:“這兩個卷軸應當是一套吧,一個記載的是封禁之法,而另一個卻是破解這封禁的法門。”
昊川撫掌一笑道:“看來我猜得不錯,此行當真非得羽兄相助不可。”
羽軒問道:“那這卷軸……”
“其實這卷軸是我族中前輩在一位龍族強者手中得來的,當日那龍族強者被海妖一族追殺堵截,臨死之際仍握著這兩個卷軸,所以族中前輩猜測,這卷軸定然涉及了什麼。可是參詳許久,也不明白其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法訣有什麼用。”
昊川一指羽軒手中的卷軸,繼續說道:“直到有一天,我翻看了族中一些典籍,典籍中記載東域各族擊退星河怪物後,將血符封印在通雲峽底,並設下了禁制。而這禁制之中有一道符印,與兩個卷軸中所描述的修煉之法竟有幾分類似。於是在幾個月,我們兄弟二人偷偷去了趟通雲峽,並按照卷軸中破解封禁的法門,去破解通雲峽的封禁,但可惜沒有成功。”
羽軒點頭道:“因為卷軸裡記載的法訣,都是透過龍絕印演變而來,因此凡是修煉過龍絕印的人都明白,這些破解封禁法訣想要成功施展出來,就得加上龍絕印的基礎符印。”
“原來如此,”昊川、昊凌恍然,隨後又道:“不過通雲峽的封禁雖然沒有破解開,我們卻因此發現了一個秘密,原來那通雲峽的封禁有個極大的漏洞。”
羽軒驚聲道:“為何這麼說?”
昊川道:“通雲峽的封禁本是海妖與龍族共同設下,因此只有兩方一同出手,封禁才能解開。可是不知是誰,竟在通雲峽的封禁上悄悄破開了個‘口子’,並在這口子上重新設下了其它封禁。如此一來,就等同一座巨大城牆上被暗暗裝了個小門,看似堅不可摧,但只要找到小門的‘鑰匙’,便能安然進入城池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