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有一事相求,昔年將軍夫人乃是愛琴之人,所以還請司徒小姐善待它。”當下羽軒向著司徒靜所扮的青衣公子說道。
“那是自然。我本也是愛琴之人,自會對它愛護有加。”司徒靜手指一撥古琴,只聽琴音悠揚。這時見她扮成男裝,非但容貌俊美已極,手捧瑤琴之時,更有一股柔美之態。
隨後秦雪涵眼望空間通道,沉吟片刻,才問:“那如今你是要先去找風嶽嗎?”
羽軒道:“只要確認他安全便足已,見不見他倒也不急。”說罷,伸出手指在虛空中畫了道符文,符文裡暗含傳音術法,縱使相隔千里,只需尋到那人方位所在,便能千里傳音。
當下羽軒向西北、西南兩條通道連線的空間裡找尋半晌,終於收到了風嶽的回應:“已出大陣,現下在玄兵谷中整頓殘兵。”
羽軒問道:“那你可知黑族這些人為何要奪取靈脈靈氣,難道又是伏神故事?”
那一面風嶽聽到傳音,反而開口問道:“此事我也不甚清楚,但聽說伏神已經現世,並於月前進攻你羽家,可是真的?”
羽軒點頭道:“不錯,錯非爺爺與老師出手攔住他,只怕羽家中的靈脈也為人所奪了。”
隨即此言一出,風嶽那面便沉默了許久,隨即輕聲一嘆道:“若只是黑族在奪取靈脈,那倒也罷了,但要是這一位出手的話,誰知天地間又會掀起怎樣的戰火。”
“罷了,這些事都不是我們如今能左右的。”當下羽軒同風嶽約定好見面的時間後,便收了傳音符文。
司徒靜問道:“此間事了,你們還有何打算?”
秦雪涵道:“我們打算前往雲煙樓,去查清黑族在南域四處設下的符文,到底是什麼來路。”
說罷,當下三人穿過空間通道,回到群峰閣的一座山峰上。這時灰雲翻湧,雲中有幾道身影呼嘯而來。
軒涵一驚,知道又是黑族的傀儡。但再一看時,其中卻還有幾道活人的氣息。
羽軒隨後身形一縱,周身紫氣翻騰,攔住一個修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滾開,少擋大爺的道!”這中年人一聲怒喝,揮掌一拍,掌中響起火焰的炸響聲,隨即一道赤紅火氣就向羽軒面上湧來。
羽軒面色微冷,手中紫氣凝聚,化成了一股拳勁轟然落下,只聽一聲悶響,這中年人痛呼一聲,叫道:“慢些動手!”
羽軒問道:“那能回答我的話了嗎?”
這中年人點了點頭,面上一片痛苦之色。
羽軒拋給他一顆療傷丹藥,才問道:“這後面的黑族傀儡有多少?”
這人聞言一愕,說道:“沒有傀儡啊,日前他們還好好的,但不知何時,突然雲中有一片黑氣湧了下來,隨後就有十幾名修士就被黑氣侵蝕了神智……那個,公子爺,你剛才說這跟傳言中的黑族有關?”
羽軒點了點頭,沉吟不語,這時二女來到身旁。司徒靜說道:“看來黑族已將修士們當成了獵物,在大肆獵取了。”
秦雪涵點了點頭,靈識一掃,只見雲中顯化出一道龐大虛影。那虛影面容猙獰,巨口獠牙,周身燃燒起數重烈焰,而在那烈焰當中,隱隱浮現諸多人的身影。他們或喜或怒、或哀或懼,總之各色形貌,無不對映人的七情六慾。
秦雪涵說道:“我看見了,雲中有魔神形象!”
羽軒聞言一驚,忙拉著二女飛起空中,隨後那中年修士見了,嘖嘖一嘆:“不愧世家公子啊,連愛好都如此廣泛……”原來他望見司徒靜男裝打扮,容貌俊美,且聲音嬌柔婉轉,便以為羽軒有特殊癖好。
當下這人一面嘆著,一面往北方而去。
這時三人來到群峰閣與雲煙樓中間的一座城市,這裡陰雲籠罩,有死魂氣不斷飄落而下。
但這死魂氣已被煉過一番,威力打了折扣,不會輕易侵蝕了人體,但卻會侵蝕人的神魂。以往黑族大肆散發死魂氣的修煉功法,讓人修煉之後,神魂被死氣侵蝕,逐漸淪為他們的傀儡。但如今看來,他們顯然放棄了這種需長期投入,才能看到收益的辦法。
這時雲層之上,有一個黑衣男子眉頭微皺,說道:“族長此舉到底何意?我們現下這樣大肆獵取傀儡,就不怕引起反彈嗎?若我族成為眾矢之的,主上可有能力保全我們?”
那身旁一個老者說道:“放心吧,主上若要逐鹿天下,便不能沒有我們這股力量。何況此次主上抽調了我們數百年積累下來的人手,若是再沒有新鮮血液補充,只怕玄策上衛又要壓過我們一頭了。”
這老者說罷,便擺了擺手:“記住,此次放低標準,以玄化境為線,若質不夠,便以量補足!”
當下兩人催動陣法,雲層之上的魔神虛影愈加凝實,一道掌印有數十丈大小,就從這小城之上虛空中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