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小島之上,羽軒隨同二女坐在林中,羽軒問道:“即便黑子倩與炎楓重修舊好後,御王閣與藏龍閣又怎會合並一處?”
“因為御王閣的背後勢力就是金烏族!”司徒靜沉聲道:“雖然知道御王閣與金烏族關係知道的人不多,但秋家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秋家?”羽軒面上顯露訝異之色,說道:“他們是昔年故朝的舊人之後,居住於中域、南域,怎會對北域的御王閣瞭解得這麼深?”
司徒靜道:“這便要歸功於秋家的財富了,雖然千年前以雲家、南宮兩方為南域兩大富族。但千年後,秋家取代了雲家的地位,並且在東域也有不小的建樹。於是,在如此龐大的財富支援之下,秋家的情報力量也著實不弱。”
“事實上,許多宗門大族都培養有情報力量,只是這股力量只用於宗門、家族內部,並不對外售賣情報,所以才讓御王閣、藏龍閣兩分天下。當然御王閣、藏龍閣自有其優勢,否則也不會如今這般如日中天。”
司徒靜說到此處,回憶片刻,才道:“當日我與雪兒聽聞你到了東域,便也一路趕來。這東域的西部海域因為種種原因,龍族與海妖兩方都對其控制極為薄弱,所以我們二人到達東域第一站,便是西部海域的霸主,秋家商會。”
“不過商會實力雖強,若背後完全沒有龍族、海妖兩方支援,只怕也難以在東域立足。”司徒靜道:“當日雪兒的業火蠶絲被盜之後,我二人追賊而去,卻見途中一處庭院裡,秋家公子宴請炎楓與一名御王閣執事。那執事口稱炎楓為少主,至此之後,我們才知御王閣其實是金烏族的力量。”
“但可惜後來炎楓發覺我與雪兒就在附近,我們便也沒法探聽他來東域是為了何事。”司徒靜說罷,無奈地搖了搖頭。
羽軒沉吟道:“倘若只有炎楓自己來到東域,卻也無妨。但若是還有御王閣閣主親臨,那麼東域局勢只怕就會愈加混亂了……”
“那你有什麼想法?”二女問道。
羽軒默然不答,輕聲一嘆,走到樹林一角坐下。
過了許久,司徒靜倚樹而睡,而一旁秦雪涵抬頭看時,卻見羽軒還靜坐不動。於是蓮步輕移,到了他身旁坐下,並將一對妙目注視著羽軒。
“你似乎有些變了。”秦雪涵檀口微啟道。
“我什麼變了?”羽軒縷開秦雪涵鬢前一縷青絲,微微笑道。
“我知道,以往你對南牧亭的身份仍有些芥蒂,你雖然可憐他,也痛恨那些淵朝遺老,但都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去看。然而,今晚你提起故朝之時,情緒卻已不再有過大的波動,一切都自然流暢,似乎在你心底,已不再排斥故朝了,是嗎?”秦雪涵抓住羽軒手掌,緩緩說道。
羽軒聞言,輕嘆一聲道:“兵魂十萬不入輪迴,為等一人,如此信諾,讓我心顫。後來有外人闖入陵中,眾軍不敵悲哭。我聽聞之後,胸口驟然有無數憤怒、悲意席捲而來,自此才知,南牧亭的全部意識已化為了我,我即是南牧亭!”
說罷,他頂上一道氣息直射牛鬥,氣息之中,卻彷彿有千軍萬馬齊齊呼嘯,令人凜然生畏……
天穹之上,雲端之間,三隻渡雲天獸拉著古檀龍車飛馳而過,此時車上坐著一老一少。老者乃陽氏一族大長老,現任陽家之主陽乾的親叔叔,陽紫霄。而少年便是陽逸了。
陽逸端坐於車中,問道:“族內哪樣天材地寶沒有,為何要不遠萬里,來到東域尋找星河血晶?”
陽紫霄回道:“不錯,如果以常理而言,區區星河血晶確實不需要我們勞師動眾,親自前來。但來此的原因有兩點,其一是族內有一套煉血之法,而血晶之中有磅礴血氣,經過多年來的試驗,這套煉血法配合血晶使用,足以讓你的體質得到極大的提升,甚至直追炎楓,也並非不可能。”
陽逸聞言,心下一跳,急聲問道:“叔祖此言當真。”
“當然,事到如今還能騙你嗎?”陽紫霄和煦一笑,枯老的手掌在陽逸身上一拍,隨後又輕聲一嘆道:“我明白你身上揹負的壓力太大,你那些族弟幾乎個個不成材,甚至能為你分擔一二的都沒有。如此族內人才青黃不接,縱然你今後繼任陽家家主之位,可手下無兵無將,再加之叔祖年紀老邁,時日無多。若是稍有不慎,就要家族只怕就要跌落無盡深淵了……”
“叔族……”陽逸聞言,正想要開口,卻給陽紫霄打斷了去。
“你不必多說,叔祖的情況我自己清楚,倘若我有一日不在,你這家主便更難當了。”陽紫霄道:“所以此行還有一個更大的目的,正是星河血符!”
“叔祖不會是要我去取星河血符吧?”陽逸苦笑,試探著道。
“用血晶為你淬鍊身軀,就是希望你能接近血符,並取得它的認可。”陽紫霄冷哼一聲道:“混海妖猿一族將血符的背後秘辛掩蓋得死死的,但最終仍不免要洩露出來。當年血符一舉擊殺了海妖與龍族的諸多強者後,便隱隱誕生出了一道意識來。一百年前,我藉助眼中神光,穿過通雲峽的外部禁制,直達裡面,才見那血符裡已有一道生命氣息漸漸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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