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聽得韓瀟這一番“高論”,皺眉說道:“這條計策或許能讓司徒家族重創,但也可能將韓家也拖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韓瀟冷笑道:“韓家底蘊太淺,若是不豪賭一番,什麼時候才能去陰瞳門報復那賤人?可別忘了,她嫁給爹你這麼多年,你可曾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韓越聞言,面色驟然陰沉下來。
韓瀟見狀暗喜,繼續煽風點火道:“不知爹是否在外界有所聽聞,那賤人葷素不忌,可就是自始至終不讓你碰她一下,可見她從未將你當作丈夫,甚至都在戲耍於你……”
“夠了!”韓越一聲斷喝,面上青筋鼓脹,喘著粗氣道:“若你當真有本事吞下司徒家族,我便陪你豪賭一番。可是你需得實話告訴我,對此事到底有幾分把握?”
韓瀟道:“司徒家在東界也有不少仇敵,只要讓那些客卿與司徒家的中堅強者來個玉石俱焚,其他勢力絕不會只是作壁上觀。如此一來,我有絕對把握吞掉司徒家的一半基業!”
韓越問道:“那你要如何做?”
韓瀟冷笑道:“客卿中有白氏三老,其中老大白異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如若我設計將司徒錚送入他老婆的床上,屆時就有好戲看了……”
血脈之地內,羽軒盤坐於暗處,靈識籠罩著四周,默默為司徒靜護法。司徒靜修煉了三日,天人相已達到入門境界,手印一掐,只見一尊樂神的天人虛影在頭頂顯化而出。
樂神身披青衫,手執鍾槌作曲,但見一架編鐘也是由元氣凝成,但音節古樸清揚,如同敲打在真正的鐘上一般。
秦雪涵暗暗點頭,玉手取來幾塊元晶重新填補入石陣之中。司徒靜印訣一變,那樂神虛影雙手虛託,將那元晶的元氣頃刻間又吸納一空。
秦雪涵見狀一喜,知道天人相歷經十二次凝練,終究完全成形。
“看來再過不久,她就要踏入天人境界了。”秦雪涵玄參木劍一晃,從石壁上又割下幾塊元晶送入陣中。
這時羽軒心頭一動,原來武知寒又傳音說道:“侯爺,這次你真得出來現身一見了,否則水家之人就要強行闖入血脈之地。”
羽軒聞言,眉頭深深一皺:“武門主再攔住他們片刻吧。”
武知寒苦笑道:“他們仗著陛下旨意,我不好與他們動手啊。”
“罷了,那我親自出去一見吧。”羽軒遠遠地望了二女一眼,隨後開啟空間通道,走出血脈之地。
“南侯爺,你說陛下既已准許我們進去修煉,為何還要攔住我們,莫不是你打算在這三日之內,將裡面的東西全部搬空吧?”
水妙風一見他出來,便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冷笑說道。
“再過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你們便可進入,裡面的元晶礦脈以及諸多靈草都可以供你們使用。”羽軒瞥了水妙風一眼,淡淡說道。
水妙風心頭一怒,正想發作,水蘭衣勸慰半晌,水妙風方才冷哼一聲作罷。
約莫一個時辰後,水妙風叫道:“已經到約定時間了,侯爺不會還想找其它藉口吧?”
羽軒不答,細細感知血脈之地的動靜後,突然心中一跳,他搶入通道之中,卻見面前僅有一座石陣,而伊人無蹤。
“走了?”羽軒感知到空間中還留有一點未曾消散的波動,於是正想追去。武知寒道:“侯爺,你兩位朋友也進來了。”
羽軒一怔,但見葉聽雨已同敖初走來。敖初雖被龍族逐出東海,但畢竟見多識廣,知道這裡乃是血脈奇地。
“上古神獸墓地,龍族血脈……叔叔尋找數百年都未曾找到的奇地,原來竟在此間!”敖初面色漲紅,眼中放出異光。
羽軒問道:“你們找血脈之地做什麼?”
敖初恨恨地道:“找尋龍神的精血結晶,只有那東西在手,我與叔叔才能重返東海,找那幫混蛋一雪前恥!”
“可是精血都已結晶,還能有什麼用處,能助你突破修為?”羽軒聞言,不禁詫異地問道。
敖初搖了搖頭:“精血結晶不能直接讓我增長修為,但可以讓我將龍族的鎮海之器掌握在手中!數萬年前,東海屢屢發生天地異象,原來海上有一條通道連線著域外宇宙。而宇宙中又有許多星河怪物專食龍族,於是龍王請人打造了一柄聖器,用於測量東海,尋出通道的位置,然後命人加以堵截。如此數萬年來,通道位置雖在改變,但都能將那怪物擋在域外。”
“然而三百年前,那件聖器再無法使用,我與叔叔又遭人陷害,不得不遠離東海,但只需我們尋到精血結晶,御動聖器,龍族之中便無人敢動我們分毫!”
羽軒疑聲問道:“可是聖器怎會無法使用,難道是器靈隕滅了?”
敖初歉然一笑:“此事事關我龍族隱秘,恕不能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