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定。難得空閒,該玩的都玩!”墨之妄笑著說,同時在胡漢三肥胖的手上也寫了兩個字:“石牌。”
胡漢三是知道內情的,墨之妄這樣一說他便明白了七八分,知道墨之妄此次來是為了最後一塊石牌。然後他便問:“你想怎麼玩?”
墨之妄摸了摸沒有下巴的鬍子,思考了一下,說:“昭言王宮據說是兩千多年的古蹟了,不知道能不能進去。”
胡漢三驚了一下,沒想到石牌會在昭言王宮,於是他立刻說:“那你就別想了,這裡雖然黑道發達,但是‘暗不惹明’是規矩。不過要是能夠搞到王宮侍衛的身份,那還是可行的。”
“麻煩嗎?”墨之妄笑了起來,“既然你能夠想到辦法,那肯定也不是麻煩的。”
胡漢三嘻嘻笑起:“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
之後兩人又聊了聊各自近況,一夜便就此過去。等到雞叫聲響起,天邊出現了一線微光後,胡漢三便一個人出去買早飯,順便探聽昨晚的情況。程七雪雖然有著程大小姐的名頭,但是似乎也並不嬌生慣養,早早的就起了,用水簡單地漱了口,和墨之妄一起等胡漢三回來。
不稍會兒,胡漢三鬼鬼祟祟地回來,關上門,又趴在門縫上看了一下,然後才走到桌邊,搖頭嘆氣:“麻煩了?”
“怎麼了?”墨之妄好奇地問,“買不到早餐?”
程七雪很明顯沒有接上墨之妄的腦回路,訝異地問:“你是認真的?”
胡漢三瞪了一眼墨之妄,說:“沒工夫開玩笑。”然後他掏出了一張紙在桌上鋪開,這紙上赫然畫著墨之妄的相貌,頂端寫著兩個大字“懸賞”!
墨之妄看著這副畫,嘖嘖地讚歎:“東陸的藝術水平果然很高嘛,連官府的畫師都能畫得惟妙惟肖。”
程七雪再次訝異地看向墨之妄,問:“你真是認真的?”
“程大小姐,他這人就這樣,越糟糕的時候越不關注重點。”胡漢三簡單地解釋了下,然後說,“不過一夜的時間,你的通緝畫像就已經貼滿了整個臨煢城。我從沒見過那群當官的這麼積極過,你現在應該讚歎自己得到了‘臨煢第一通緝犯’的美譽。”
“都是虛名。”墨之妄笑了一下,說,“不過現在看來,有人的權勢比我想象的還要大。”
“不一定是權勢,有錢一樣能行。”程七雪笑著搖頭,話語中流露不屑,“官府和世家不同,世家好歹講點節氣,而官府不過是一群唯利是圖的豺狼。”
“對對對,”胡漢三立刻附和,“程家在南嶷國被稱為影子王,就是因為程家完全可以把整個南嶷國買下來。所以有錢就有權啦。”
墨之妄嘆了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說:“既然是錢買來的東西,那就肯定不長久了。她再有錢,也不可能永遠的把我通緝下去。師門那邊知道了,也會擺平這件事的。”
“這的確不會長久,但是哪怕只通緝這麼幾天的時間,就會耽誤你做很多事。就算玩都沒什麼心情啦。”程七雪一副看八卦的樣子看向墨之妄,“墨二兄弟,你到底是從哪裡惹來的小嬌娘,對你這麼好?”
胡漢三在旁嘖嘖搖頭:“那還不是西陸的孽緣。”
墨之妄皺了下眉頭:“胡說什麼?我看見她也就兩次,哦不,加上昨晚也才三次!而且哪次不是生命危在旦夕?”
“所以才是孽緣啊。”胡漢三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