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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傀皇真身·千面同輝

青銅城穹頂崩裂的轟鳴聲中,三萬六千塊鎏金磚如隕星墜落。沈青崖站在城池中樞,面板表面浮現的傀紋正與青銅地面融為一體。他每呼吸一次,整座城池的齒輪陣列就隨之轉動,汞銀護城河倒映出的不再是他的倒影,而是三百六十具沈氏先祖的青銅棺槨。

“轟——“

千面法相自他背後沖天而起,由百萬傀紋編織而成的龐大虛影遮天蔽日。每張面孔都栩栩如生有少年沈滄溟在邙山拾取傀母殘片的稚嫩,有中年宗主在祖祠剜心的決絕,甚至還有垂暮老者抱著女嬰跪拜的悲愴。當中央那張最古老的面孔睜開雙眸時,整座萬妖谷的地脈開始共鳴。

“以吾之血,喚汝真名!“

蒼老的聲音震碎凝固的時空,沈青崖咬破舌尖。精血並非垂直墜落,而是在虛空勾勒出《天工秘錄》終章記載的混沌篆文。每一筆落下,就有百具先祖棺槨應聲開啟,棺中飄出的命魂碎片如螢火匯聚,將篆文染成暗金色。

當最後一筆“斬“字完成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飄落的枯葉懸停在距地面三寸之處,傀儡大軍揚起的兵刃折射著凝固的晨光,連飛濺的血珠都化作赤色水晶,內裡封印著某個時空片段。這是沈氏血脈獻祭十萬修士才換來的禁術剎那永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傀儡道“

沈青崖的肉身突然分解為百萬傀儡絲,每根絲線都纏繞著星輝。在絕對靜止的領域裡,他看見追擊的傀儡大軍核心處,都跳動著傀母分離出的本命魂火。那些幽藍火焰中沉浮的,赫然是歷代沈家宗主被篡改的記憶!

萬千傀儡絲如雨刺入,精準點破每團魂火。沈青崖在時空夾縫中穿行,左眼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他看見三百年前的真實場景沈滄溟並非自願獻祭,而是被九位天工閣長老用噬魂釘釘在傀母像前。那位宗主最後爆發的並非絕望,而是將畢生修為凝成鳳凰膽的決然!

“師尊“

傀儡絲突然暴走,將凝固領域的時空撕開裂縫。當第一縷晨曦穿透雲層時,沈青崖重組的身軀從半空墜落。他的左眼已成空洞,右眼卻倒映著驚人景象所有被斬斷聯絡的傀儡集體跪拜,它們胸口浮現的並非傀紋,而是糖畫攤主用麥芽糖繪製的解脫符!

青銅城徹底崩塌的轟鳴中,沈青崖的耳畔響起跨越時空的對話

“值得麼?“這是姜紅鯉的聲音。

“因果輪迴,總要有人執刃。“沈滄溟的回應混著鎖鏈錚鳴。

他掙扎著爬向城池廢墟,染血的手指觸到核心殘片。那上面跳動的不是傀母餘孽,而是三百六十位沈氏先祖最後的微笑。當指尖與之相觸時,所有千面法相突然迴歸本體,在他眉心凝成一枚青銅豎瞳——

這才是真正的傀皇真身,能看穿古今輪迴的“千面同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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