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帶著產婆一進入府門就朝著小憐的住處走去,一路上碰到了姚舒雲和葉靈惜,為了不讓杏兒擔憂,小虎只是簡單的跟姚舒雲和葉靈惜打了個招呼,便急匆匆地離去。
“產婆來了。”門外的幾個小丫鬟開口說道。杏兒一聽到外面的聲音趕緊朝著外面走去,而於清婉也帶著雨兒走出了小憐的睡房。
只見門外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站在那裡,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於清婉上下打量了那個產婆,然後對她說道:“你快便我進去吧。”
於清婉對著產婆說完便朝房間裡走去,雨兒也緊隨其後,倒是杏兒此刻卻和小虎對視著,還好那些下人都各自有在忙碌著,不然一定會被發現的。
雨兒一轉身就看到杏兒還愣在原地,而此刻的小虎也是默默地看著杏兒,雨兒看到這樣的情景就說不出的嫉妒和生氣。
“杏兒,四夫人眼看著就要生了,你還不快回房裡伺候著。”雨兒開口說道。聽到雨兒的提醒,杏兒趕緊收回了視線,然後依依不捨地轉身,跟著雨兒回了房間。
沒有見到杏兒時,小虎總覺得有好多的話想要說給杏兒聽,可是如今見到了杏兒,卻是一句話也不能說。
望著杏兒就這樣的離開,小虎竟然是那麼的無能為力,他無奈地轉過身,朝著府門口走去,或許有了合適的時機,他便可以帶著杏兒遠走高飛離,開這張府,去過快樂幸福的生活。
房間裡產婆看到小憐躺在床上疼的死去活來,心裡很是著急,可是她也是無能為力,畢竟小憐這是頭一胎,想要順利生下來,哪有那麼容易。
由於小憐的胎位不正,再加上心理上的緊張,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孩子還沒有生下來,這時老爺帶著張嗣甫和張嗣宗一起回到了府中。
一進入府中,劉媽便開口對老爺說:“老爺,二少爺,三少爺,四夫人怕是要生了,只是從上午到現在這孩子都還沒有生下來,老爺你快過去看看吧。”
“怎麼會這樣?小憐她年輕,身體底子也好,應該會沒事才對。”老爺疑惑地對劉媽說道。一旁的周管家和小虎聽到老爺這麼說都默不作聲。
“父親,不如我和二哥就陪你一起去看看吧,畢竟這生孩子也是大事,四姨娘年輕,緊張也是正常的,沒準兒父親大人一去,四姨娘就生了呢。”張嗣宗笑著說道。
“好吧,你們二人就隨我同去,順便去看看你們四姨娘給你們生的是弟弟還是妹妹。”老爺笑著對張嗣甫和張嗣宗說完便朝著小憐的住處走去。
前廳裡父子三人一起坐在那裡,張媽為幾人端上了茶水,於清婉一看到老爺和兩位少爺,就開口說:“這婦人生子,你們就在外面等著就是了,為什麼還要進來呢?”
“母親,讓父親去睡房裡看看四姨娘吧,沒準兒這樣四姨娘就不會太過於緊張。”張嗣宗對於清婉說道。
“清婉,我就進去看看小憐吧,畢竟這婦人生子,怎麼說也是大事,若是小憐真有什麼好歹,那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老爺對於清婉說。
“罷了,我現在就是說再多也沒用,你隨我一起到睡房去看一眼小憐吧。”於清婉面無表情地對老爺說完,便徑直走了進去。
老爺一進入睡房,便看到小憐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雙眼充滿了疲倦。而產婆還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說著。
“小夫人,你可千萬不能睡著了,要用力啊。”產婆開口提醒著床上的小憐,老爺看到這一幕,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震驚。
老爺走上前,拉住小憐的手說:“小憐,你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我希望你和孩子都能平安。”
床上的小憐聽到老爺說的話,緩緩地睜開眼睛,眼中充滿了晶瑩,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老爺竟然會到這產房中來看她。
“老爺,你還是趕緊出去的,你的心意小憐已經知道了,小憐就是有最後一口氣也一定會生下孩子的。”小憐感動地說。
“這產房男人是不能進的,這小憐老爺也看過了,還是請老爺趕緊出去吧。”於清婉一邊說一邊把老爺推了出去。
可是心裡卻是非常的不好受,畢竟她生張嗣宗的時候,也沒有見到老爺這般的緊張,看來素來都是隻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一想到這些,於清婉的心裡便更加的悲涼。
老爺走後,床上躺著的小憐想到之前自己和流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以及兩人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一時間渾身充滿了力量。
“小夫人,你快點,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你再用點力。”產婆的聲音催促著小憐,讓小憐絲毫不敢懈怠一秒。
小憐的叫聲充斥著整個產房,而於清婉看到這樣的情景卻是想起了自己生張嗣宗時的種種,房間裡丫鬟們端著熱水進進出出。
小憐的喊叫越來越大,前廳裡坐著的老爺和張嗣甫以及張嗣宗聽到這聲音也是覺得說不出的刺耳和震驚。
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產婆興奮地說:“小夫人你生了,小夫人你終於生了,是個小姐。”於清婉這才回過神來,朝著產婆手中的孩子看去。
很快孩子被放入了襁褓中,於清婉接過產婆手中的孩子興奮地抱著孩子到前廳去了,房間裡此刻只剩下杏兒和床上躺著的小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