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最後,剛剛趁大夥都沒注意,我藏起來了一樣東西。
來到屋裡,看到老太太抱著自己的雙腿,疼的用腦袋朝著牆壁上撞擊,來緩解腿上的疼痛。
這會花白的頭髮上都已經沾血,顯然腦袋都已經撞破了。
蔡永旺放下疼的打滾的媳婦,就去拉自己的娘,衣服下襬還被疼的幾乎失去理智的水芹死命拽著。
他是顧了東面,顧不上西面,顧頭不顧腚的好一頓忙乎,效果卻一點沒有。
他的兩名至親明顯現在都陷入了痛苦當中,罪魁禍首就是他這個魯莽有餘,腦子沒長的傻貨。
我在進屋之後故意不上前,也不說話,像蔡永旺這樣的人,絕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現在就叫他好好看看自己做事不過腦子留下的惡果。
看著炕上媳婦也開始因為肚子的疼痛開始用頭咣咣撞擊身下的土炕,老孃疼的一身大汗,嘴唇發白的樣子。
他用身體擋住這兩人的自殘,擺出奇怪也很累人的姿勢,單膝跪在炕上,努力伸出另一隻手,掀開了老太太身上依舊蓋著的被子。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更是痛心。
不知道咋了,老太太之前身上的衣服已經碎開,原本從腰部長滿蛇鱗的下半身,現在那些鱗片居然都翹起張開,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已經把被褥浸透。
翹起的鱗片如同一張張小嘴,相互啃咬在一起,生生把一雙正常的腿,合併成一條蛇尾的形狀,雙腳的腳骨咔吧有聲,被無形的力量生生扭斷重塑。
雙腳的腳趾最後全都化成了蛇尾越來越細的尾巴尖,扭曲甩動間,還能看到血液在朝外繼續飛濺,畫面滲人恐怖。
怪不得老太太會哭叫的這樣慘烈,這種疼痛絕對是裹小腳的十倍不止,嘴唇慘白也是因為失血過多,和極力忍痛的折磨造成。
「娘……娘啊你這是怎麼了啊……」
原本來想再等會出手的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蔡永旺的頭髮,按著頭皮把他的臉先放在他母親突然生出來的蛇尾上摩擦幾下,如刀片鋒利的鱗片邊緣割破了蔡永旺臉上的面板……
加上他孃的血,瞬間就是一臉的血肉模糊……
「還有臉問你娘怎麼了,真不知道麼?她現在這樣都是養了你這麼個王八蛋賺來的!」
我心裡的氣還沒有完全出完,拽著頭皮,也不管蔡永旺能不能承受得住我的手勁,生拉硬拽的把人拉到他媳婦身前,又把他按在了水芹的肚子上,「這就是她嫁給你得到的,你也還能算個人!」
把蔡永旺丟在一邊,厭惡的都不想再多看一眼,現在要先救人,說實話面對現在這樣的場面,我也是又急又緊張。
早在剛剛冷眼旁觀看著蔡永旺兩邊忙的時候,我並不是光在看戲,想對策一直佔據我全部的腦細胞。
這種情況我可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伍叔也沒在身邊,想找個人問問都不行,只能自己逼自己,想出對策。
水芹的情況發生的比較早,我在進門前倒是有點頭緒,可是老太太這好好一個大活人居然變蛇,我真是頭皮發麻,腦仁生疼。
能救一個救一個吧,我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之前進屋偷偷晚一步進來,帶進來的東西就是唯一的希望,怨靈入胎就是現在水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