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真是連蔡永旺都老實了,眼裡流露出哀傷,孩子的離世看來對他們全家的影響都不小,每一個人都陷入了這種自責和悲痛之中不能自拔。
「只要你們說實話,這種病我能治!」
實在不忍心看到這個家庭再承受什麼不好的訊息,我第一次主動開口大包大攬,面對始終還存在牴觸情緒的蔡永旺,我也提不起之前的憤怒,這人也只不過是一個才沒了兒子的普通男人。
他和水芹一樣,在喪子之痛的同時還要顧慮家中重病在身的老人,以及突然瘋魔了的閨女,村裡的閒言閒語加上生活的重擔,他的情緒容易波動,我都給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說,先生你問什麼我都說,你只要能救救我婆婆,幫幫我閨女,什麼都可以,要我的命都可以!」
水芹的善良叫我有些動容,不過……我要她的命幹嘛,真的是嚴重了。
我們之所以出現在這,就是我之前察覺她們家可能出了什麼事,不放心之餘才跟過來看看的,現在更不可能因為蔡永旺胡鬧就甩手不管。
「那些蛇的蛇皮蛇骨,能找到的任何它們身上的東西都在哪,一點不剩的全都拿出來。」
水芹最先動了起來,首先就把那幾個泡毒蛇和蛇膽的酒罈子搬了出來,放在屋中的小桌子上,緊跟著就跑去了廚房,說也奇怪,就我們幾個在屋子裡,即便是吹到風老太太依舊沒有發病,沒有像之前那樣疼痛難忍。
我沒好氣的吩咐蔡永旺,「你也去幫忙,還要準備一瓶高度白酒,半斗大米,檀香蠟燭二十一個生雞蛋。」
剩下的東西我身上都帶著,就是真叫他們去找,八成一時半會也找不來。
老太太已經平復了心情,掙扎的坐了起來,我看向她問道,「是不是感覺好點了?身上多少有點力氣,也不那麼疼了?」
那些鱗片扣進肉裡,時刻的疼痛是根本不可避免的,在遇到風和陽光的時候,敏感的鱗片受到刺激,抓撓的更加用力,就跟一枚枚鐵釘,刺進皮肉裡,疼痛的程度可想而知。
但那些的前提都是這屋裡的怨氣可以隨意作祟的時候,現在不光我這個陽氣充足的小太陽在這,郎弘毅脖子上的護身符散發的能量,以及他和張偉拿在手裡的青銅短劍,還有我的內裡乾坤,這些一加一加一……
加在一起的能量不亞於一間小型的廟宇來的能量。
不管什麼怨氣,在這些面前,只能乖乖龜縮,根本不能幹什麼。
「張偉,你把門上的簾子摘下來收好。」
這東西不能說完全沒用,但是眼下對那些怨氣已經滋生了好一段時間,面對還在不斷增加的怨氣動物靈而言已經沒有多大作用,挺雞肋的,但是以後也許能有別的用處,我才叫張偉好好收起來。
老太太在聽到我說的話後,有點緊張,畢竟這個東西好長一段時間都是她安全感的寄託,現在忽然摘下來,她怕再看到什麼詭異的畫面或者聲音。
我注意到她的臉色,走到了炕邊上,努力伸長胳膊,用內裡乾坤扒拉開窗戶上的插銷,一下就把窗戶也給開啟了。
這個火炕的位置建造的很好,就是平常只要拉開窗簾,開啟窗子,外面清新的空氣還有陽光都能照射在這個位置。
老太太明顯的瑟縮了一下,看動作是想趕緊躲回被子裡,這已經是她的習慣性動作,我卻殘忍的一把拉住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