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風變小,逐漸消失。
叫我們感覺到奇怪,而快速睜開眼睛檢視周圍的,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我們都聞到了食物的香味,品種很多,有酒有肉是肯定的。
但是別忘了這可是荒宅,怎麼可能突然出現食物的味道。
而睜眼的一剎那,我感覺的腦袋一暈,眼前的景象叫我嚇出一身冷汗,不是因為周圍有多恐怖。
而是我們站的地方不一樣了,給人一種很彆扭,很違和的感覺,試想一下突然一位肌肉猛男在你面前穿上了黑絲和恨天高,你看過去會是什麼感覺?
問題是人家還一臉我很正常,你驚訝個屁的表情,弄得你最想幹的事就是和周圍的人趕緊求證,究竟是自己瘋了,還是這個變裝的猛男瘋了!
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轉身總感覺我身邊應該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或者是很重要的東西,可以無條件相信的那種。
可是在我轉頭的時候,身邊只有一片欣欣向榮的花草。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嫩綠的葉片上都擦的纖塵不染,含著水珠好像剛剛澆過水,那鑽石一樣的水滴隨時都可能滴落在整潔的青磚地面上。
沿著屋簷和走廊的滴水簷上,清一色鮮紅喜慶的燈籠,裡面燭光搖曳。
大堂裡面坐了不少人,卻有更多的人手裡端著各種各樣的美食,利落的送進屋裡,再有秩序的退出來。
好像是正在進行一場慶典,或者是家宴的感覺。
「三喜,你還愣著幹嘛,快把東西送進去,大太太剛才還在催,大少爺最喜歡的糖醋里脊什麼時候上菜呢,要是被發現你偷懶,少不了挨收拾!」
三喜?!
面前一個拿著空托盤的小丫頭居然對著我叫出這樣一個名字,而我除了第一時間有點覺得不對味,但下一刻就接受了這個名字,迷糊的答應了一聲。
低頭看到我手上果然就是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糖醋里脊,好像真的怕耽誤事被收拾,我趕緊學著別人的樣子,跟著送菜的隊伍慢慢走進了燈火通明的飯廳之中。
我小心的一邊走,一邊四處檢視,總感覺我好像忘記了什麼,而這裡的什麼都叫我覺得陌生,還有新奇。
很少見的大桌子上面,雞鴨魚肉,美酒佳餚是應有盡有,正對門的條櫃上擺著花生紅棗這些有吉祥寓意的果盤。
巨大的喜字和紅燭顯示這裡應該剛剛辦完喜事,招待完賓客,酒盡人散只剩下一家人正在享受晚餐。
我剛把手裡的菜放在餐桌上準備和別人一樣離開,手背就突然被一隻養著尖指甲的手給狠狠掐了一下。
「你個不省心的蠢貨,這菜是大少爺愛吃的,你放的離他這麼遠,難道想看大少爺趴在桌子上出醜不成,一個個的都安的什麼心!」
這個餐桌上的人,都是綾羅綢緞,金銀滿身的顯貴之人,就連一邊拿著筷子,穿著新郎裝嘿嘿傻笑用手抓食物往嘴裡塞的大少爺那一身行套,估計都能夠好人家半輩子衣食無憂。
幾乎就是一瞬間,我就搞清楚了這桌子上陌生面孔都是什麼身份。
坐在首位的自然是一家之主,他旁邊左為貴,坐的徐娘半老的貴婦,想來是大夫人,她對傻兒子照顧有加,應該正是大少爺的生母。
而在右手邊的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從她和老爺眼神交流肢體動作看,應該是最得寵的一個新歡。
以此類推的轉圈看下來,這桌子上並沒有新娘子和外人,五個女人應該都是這家的太太和姨太太,三個兒子,大少爺啥的,另外兩個雖腦子沒問題,但是從看自己小媽,還相互的互動來看。
這個家的問題就很大……
大太太親手把菜端到兒
子跟前,任由他下手抓取,不理會一桌人厭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