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排被放在了碼頭外面的深水區,這個時候太陽正好照在這邊上方,除了一些建築的陰影,並沒有形成大片的暗影,鐵鰭刀魚這時候也並沒有露頭出來,來迎接我們的入水儀式。
竹排的最中間擺放的是平躺著的傷員,郎弘毅在最前面站定,手裡拿著短劍,一身正氣昂揚,後面是握著木漿的苗苗。
隔著傷員,這邊是我,手裡也拿著木漿,背上插著內裡乾坤,腿上綁著短劍,腰部的衣服裡面固定的都是我的桃木釘,這些東西我可是一個都不敢怠慢了,寶貝的不行!
閆叔拿著竹篙站在竹排的最後面位置,幾乎一步就到了竹排的外面,他還一隻腳翹起來,踩在竹排的最邊緣,手裡竹篙頂在岸邊,用力一撐。
竹排已經快速朝河中間而去,速度很快,並且安靜無聲,平穩異常,在水面上除了留下一波水紋再無其他,有個詞叫做絲滑,用在這裡倒是很合適的。
看著站在碼頭上和我們揮手道別,喊著一路小心,預祝我們平安的那些人,或真心或假意,我們依舊臉上帶著笑容,揮揮手算是暫時道別吧。
經過之前那些事情,我們已經心態非常平和了,苗苗這姑娘壞心眼的居然在前面笑出聲,在竹排離遠些之後,開始大聲嘟囔,“你們說說他們現在是什麼心情?是擔心咱們安危多一點,還是擔心咱們出事叫不來救援多一點?”
“你還沒習慣人的心理,糾結這些幹嘛,好好的做好警衛工作,別忘了你現在手裡的可是武器,不是個木漿!”
“好好好,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
碼頭的位置在整個島的中間點,我們想回到之前登船的位置,是要朝前行駛,經過青龍高高揚起的龍頭懸崖位置那裡,繼續朝前走上一段,才能回到我們登上游輪的大碼頭,也就是有停車場的那個碼頭所在。
水路並不算短,而就在我們都在慶幸這個時候水裡面很平靜的時候,來到龍頭附近的位置時候,閆叔最先示警。
“你們身體不要伸出竹排外面,拿木漿的姑娘們注意了,有東西上來直接揍,拿出你們的兇悍,它們來了。”
閆叔在後面已經開始把竹竿從水下面抽出來,中間扭開分成兩段,分左右手拿住。
真是曾經雙槍老太婆橫掃殺場,今天閆叔雙棍掃水面。
果然,那熟悉的銀色刀狀魚鰭已經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
密集的程度,還有看上去的體型,都不小,只是在見到閆叔手裡的竹竿,都直接來了一個急轉彎,要不就是直直沉入水中消失不見。
並沒有真正對我們身下脆弱的竹排發起什麼正式的攻擊。
郎弘毅站在最前面,看得最清楚,“閆叔快走,這裡東西很多,別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閆叔雙手速度很快,竹竿合二為一,再次開始推動水流,叫竹排朝前面而去,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刀魚也知道挑軟柿子捏,在我們快速逃離的時候,直接竄出水面,朝著最前面的郎弘毅,還有他身後的苗苗衝過去,想要把他們從竹排上撞到水裡去。
郎弘毅的短劍翻飛,把一條躍出水面的鐵鰭刀魚直接刨開,鮮血順著竹排的縫隙低落下去,魚身甩到了水裡。
另一條刀魚,對著苗苗過去了,小姑娘很害怕的雙手抓著木漿,用盡了吃奶的力道,瞄準了那條刀魚的腦袋,用打棒球的姿勢,直接把那條魚打飛出去,腦袋都奇蹟般的凹陷進腹腔之中。
腦袋甚至還顯示出來一種焦糊的印子,可見這個陰木的木漿對那些刀魚也是有傷害的,但是血液的刺激,叫水下面的東西激動了起來,竹排下面已經感覺到了水波的不平靜,出現了那些傢伙在瘋搶同伴屍身分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