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了符,一時半會那東西進不來,咱們先看看這裡都有什麼,有沒有別的出口!”
我們兩個人,現在只有我手裡還剩一把手電,我拉著張偉從架子上起身,心裡也不是很有底的走在這不知道牢靠與否的鐵架子上,腳下就是翻滾的漆黑水面。
這裡可能有不少大魚,拍打水花的聲音很是密集,時不時就有一個很大的水花拍落聲從腳下傳來。
張偉走的也是如履薄冰,我倆沿著這圈鐵架子朝前面探索著。
這裡有個小型的發電機,還有很多各種按鈕,我基本上都沒見過,水閘也許年久失修已經不能運轉,還有被丟棄在一邊的工具箱等物,和幾隻空掉倒在一邊的大油桶。
我摸向了發電機的按鈕,想試試能不能叫它們從新工作一晚上。
張偉好奇的看過來,問了一句,“這是不是發電機啊,還能用不,三蔓你試試這個紅色按鈕!”
我還沒有按下去的時候,張偉居然又發出一聲大叫,叫我不自覺的跟著一個哆嗦,差點把手裡的手電也丟到下面的河水中。
肩膀被他狠狠的抓住,掐的我的肉生疼,叫我有點火氣,“你一驚一乍的要幹嘛?又怎麼了?”
“我……我……好像摸到死人……死人了!”
死馬當成活馬醫,我手裡的手電朝著張偉的方向照過去,手指也在那個紅色的按鈕上按了下去。
“突突……突突突……”一陣很響類似拖拉機的聲音響起,開始由慢到快,漸漸有了規律。
周圍牆壁之上,一圈昏黃的小燈泡居然閃爍了起來,隨著電壓穩定,開始散發出光輝。
我和張偉的眼睛因為長期處在黑暗的環境中,對於猛地出現的光亮很不適應,短暫性的失明和刺痛襲來,都緊緊的閉上。
試了好幾次,才能接受現在的光線,開始聚焦,看到張偉現在的樣子和……
他手裡正摸著的人!
“郎弘毅!郎弘毅你怎麼在這,你睜開眼,你怎麼了?”
下一秒,狂喜席捲了我,被張偉以為是死人,嚇得夠嗆的那個人,居然正是失蹤的郎弘毅,他就坐在靠牆的一個箱子上,張偉的鹹豬手捏的正是郎弘毅健身有道的胸肌!
張偉也轉頭看過去,見到真的是郎弘毅,那手還又捏巴了幾下,嘴裡小聲嘀咕,“嚇死我了,這麼硬我還以為是死到僵硬了的屍體呢!”
我伸手在郎弘毅的身上和頸動脈試探了一下,他現在呼吸雖然很輕,但脈搏還是在有力的跳動,身上的溫度不低,反而有點高,好像是在發燒。
神志明顯的已經不清楚了,這個情況我之前見到過,那就是在省城朱家別墅,他摘下脖子上的護身符制服偷襲的產鬼,病倒之後的的樣子。
我從他的衣領裡面拽出那根被紅繩繫著的符紙一看,果然已經溼乎乎的變成一團,分不清紙和墨跡的樣子。
這張符廢了,和我之前預想的一樣。
“郎弘毅這是病了,張偉你看著他,我去前面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出口。”
張偉點點頭,還當真抱住了頭靠在牆上的郎弘毅,保護者的姿態十足,看來朗大少平時的電腦沒有白被這貨當遊戲機玩,關鍵時刻,倆人還是有點友誼基礎的。
有了燈光,周圍一切都開始清晰,腳下的水面雖然看上去叫人有點眩暈,但我也終於看清楚那些啪啪打水花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