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繼討論如何增肥時立下了約定,只要誰能先恢復到原來的體重狀態,就可以向對方提一個要求。
有且只有這一次提要求不可以被拒絕的機會。
兩人心照不宣都是為了同一件事,無非就是生不生二胎。
厲靳從拿出秤的那刻開始,就有了必勝的決心。
「不管有沒有吃,我現在這個人都是這個重量。」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奚明月再上秤,一米七多的個子只有八十斤,厲靳摟著她的腰輕而易舉的就能提起來。
「放我下來!」奚明月覺得這種姿勢太羞辱她。
雖然她輕,但也不至於一隻手就把她提溜起來吧?
她不要面子的嗎?
厲靳把她放下來,像對小孩一樣按住她的肩膀,叮囑道:「該吃藥了。」
奚明月:「……」
她癟了癟嘴,當著厲靳的面把藥吃下去了。
「真苦……」
她喝完水剛要起身,一股淡淡的檀木香席捲而來——
「唔!」
厲靳俯身覆上她的唇,獎勵似的大手扣在她後腦勺輕輕撫摸,沉緩的呼吸在房間內不斷的放大,刺激著奚明月的耳膜。
奚明月緊貼在他懷裡,能感受到他心的跳動的頻率,強有勁。
良久,奚明月靠在厲靳懷裡調整呼吸,只聽頭上方傳來低啞暗沉的聲音:「好姑娘,真乖。」
厲靳手下滑到她小腿灣處,輕而易舉的把她抱到床上。
奚明月眸光上浮複雜神色,又隱隱有亮光閃爍,她攀上他的脖頸沒有鬆開,剛想說話就對上了厲靳一雙困惑不解的眸子。
她瞬間敗興,不悅的蹙眉:「不是今晚?」
厲靳一頭霧水,在他眼裡看到了難以出現的茫然,「什麼?」
她都摟著他脖子了,這麼明顯的暗示難道看不明白嗎?!
奚明月盯著他的眼鏡,沒有任何動容。
「沒事!」她立刻甩開,氣沖沖的蓋好被子背對著他。
「睡了!」
厲靳神情晦暗,愣了愣,隨後把書本放到原處,只留了一盞燈。
奚明月睡覺畏光畏聲,雖然厲靳不打呼,但是這微弱的燈光她實在是睡不著。
翻來覆去,不知道翻了幾個回合,身後一雙手撈撈把她按到了懷裡。
奚明月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隨後耳畔一陣溼熱氣息噴灑下來,在她耳後親了親,柔聲道:「夫人,晚安。」
奚明月嗓子一緊,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你現在還怕黑嗎?」
「開著燈我睡不著……」
話落,她明顯感受到厲靳脊背略微僵直,不過轉瞬即逝,他即可起身關了最後一盞落地燈。
整個房間被黑暗籠罩,像是黑色塑膠袋蒙在腦袋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奚明月聽到了沉重不規律的呼吸,像是受傷的猛獸獨自待在深山老林舔舐傷口,周圍都是危險四伏,渾身充斥著警惕。
黑暗中,她撫摸上了厲靳的臉龐,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厲靳把她抱的緊了些,聲音帶著顫意,「你之前說,嘆氣會把好運嘆走,不可以嘆氣。」
「你還是很怕黑是嗎?」奚明月又問了一遍,很是心疼,「我還是戴眼罩吧,你把燈開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