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萱輕抿了一口茶,沒有出聲。
每家都要有個代表出席,但是司徒霖不想去,那麼她也沒必要出面。
「解散了玄冥教你現在是徹底閒下來了?」司徒霖瞥了她一眼,問道:「以後打算幹什麼?」
他淡淡的聲音彷彿在說幹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家裡養得起的樣子。
司徒萱轉眼看了看他,反問道:「爸爸想讓***什麼?」
「你幹什麼我阻止過嗎?」司徒霖再次反問。
司徒萱眼底微亮,淡然一笑,「這倒沒有。」
「那不就得了。」
「我現在還沒想好,不過,我打算留在公司幫忙了。」
聞言,司徒霖愣了愣,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司徒萱有極高的自我主義,不喜歡被人管束著,也不喜歡官場上的勾心鬥角,這些年司徒霖都一直沒有逼迫她回公司經營。
但自己年紀漸長,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心底還是希望自己的衣缽有人繼承的,現在奚明月是已經接管了盛拓,一個人也不可能劈成兩半來管理,最佳的人選只有司徒萱。
司徒萱無聲的笑了笑,一字一頓得說:「我說,我回公司幫您!」
「我冠著司徒的姓,也不可能神的自由自在。」生在什麼樣的家庭都有好有壞。
像司徒家和厲家等這樣的家世背景,不可能允許獨生子女不繼承自己的衣缽。
他悵然的嘆了口氣,「我是不指望你大哥了,他現在改姓明,那就是明家人,跟我司徒家不沾邊,以後也不會讓他來沾邊!」
錙銖必較司徒霖,司徒家說一不二,是出了名的愛計較。
「大哥身上也流著你跟媽的血啊,怎麼能不是一家人呢?折風和暮雲也叫您一聲爺爺呀,是註定的一家人!」
「爸,其實明家也沒什麼,」司徒萱勸說,「只不過是大哥太倔強了,自作主張改了姓名,您就原諒他吧?」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司徒霖茶杯猛地扣在桌子上,閉上眼睛不說話,拒絕跟外界一切交流的模樣。
司徒萱沉吟了片刻,無力的吐了口氣,沒辦法了。
「我先去醫院看看明月。」她起身要離開。
司徒霖睜開眼睛,眉頭緊皺:「明月怎麼了?」
「貝貝住院了,她在陪著,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等等,我曾外孫住院了?!」
「嗯,爸爸你要一起去嗎?」
「當然得去!」
司徒霖一臉正色,「趕緊叫人開車過來!」
「貝貝為什麼住院了?是追悼會上出什麼亂子了?」坐在車上司徒霖迫切的問。
「貝貝的先心病發作暈過去了,小孩子嘛,見到太奶奶去世肯定傷心的,情緒太過激動導致的,沒什麼大問題。」
「那怎麼都沒人告訴我呢?」司徒霖不悅的指責:「還有你,你怎麼也不知道跟我早點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