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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城,此時城門緊閉,城內一片陰雲密佈,百姓們恐慌萬分的蝸居在自己的小屋之。
大街之上,罕有人跡,縱有,也是那五千城衛軍,以及城捕快。
城內各個店鋪大都關門歇業,在這個時候,不會再有任何生意上門了。除了那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如柴米油鹽之類的,再也沒有任何商家再度開門了。
知府曾志宏早有嚴令,擾亂城秩序者,殺無赦。
整個滄州城處於一片動盪不安的局勢之,若非官府嚴加掌控,只怕早就亂成一窩了。
這一切的起因,都因為一隻突如其來的部隊。
在滄州城的城外數里之處,上萬的匈奴鐵騎正嚴陣以待。
詔安勸降的書早在今日清晨時分便已射入城頭。
白底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
一日之內,不降者屠城。
匈奴人的這番話絕非空口威脅,由北地至此,數處大城,一旦不降,匈奴人立即發動雷霆般的攻勢,城破之後,燒殺搶掠,無所不用其極。
城內官員更是全數斬殺,一個不留。
只是,他們的政策十分清楚,若是投降,定然善待降俘。城官員,一律官至原位,更有甚者,對那些拍須遛馬,恭順小人大肆提拔。能夠把握機遇,官升三級者,比比皆是。
如此鮮明的對比,絕大多數的城鎮都選擇了後者。他們拋棄了尊嚴和忠誠,為的就是保住那苟延殘喘地最後一條生路。
滄州城,整個滄州的州府所在,又會做何選擇?
衙門的大堂之內。依舊是肅穆嚴謹,然而此時看去,竟然突兀地多了一點蕭條的味道。
“曾大人,您是如何選擇?”
城統兵副將陳信宏高聲詢問道。
曾志宏沉默著,過了良久,他看了眼高掛正地,但已是漸漸西下的紅日,嘆道:“時間不多了。”
陳信宏眉頭一皺,道:“曾大人,正因為時間不多。是以你我要儘快做一決定才是。”
“那麼以陳將軍之見,又當如何是好?”
“滄州乃大城,城內五千精兵。十萬百姓,當可固守。”陳信宏沉聲道。
“固守?你能守得住麼?”曾志宏雙目隱現一縷精光,凝視著對方。
陳信宏臉色微變,在對方凌厲的目光之,他低下頭去。曾志宏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的氣勢在這一刻卻隱隱地壓制了陳信宏這名統兵大將。
過了片刻,陳信宏嘆道:“匈奴人來的都是馬隊,只要大人下定決心。我敢保證,一定不讓得逞。”
“若是他們後續部隊前來,又當如何?你能守得住幾日?”曾志宏逼問道。
陳信宏臉上的神情極度難看,他沉吟片刻,終於道:“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