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廉在礦洞中呆了兩天,因為擔心羽靈的安全,一番思考之後,還是決定立即前去與她匯合。
重新喬裝了一番之後,風廉施展閉息隱夢術,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向著山坳的方向走去。
“我還以為你多有耐心,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雖然很不喜歡你,但還是有些佩服你,居然能說服我的器魂。”
風廉看著戴宇光的身形在五十米外慢慢顯現,一臉的無奈。他有閉息隱夢術隱藏自己的氣息,戴宇光更厲害,連身形都能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你施展的應該是來自妖界的閉息隱夢術吧,沒想到那小子際遇倒是不凡。我也沒想著要殺你的意思,只要你把陰陽石給我,你們一笑泯恩仇如何?”
風廉無奈地說道:“如果我說它已經被我煉化了,你信嗎?”
戴宇光笑道:“你說我會相信嗎?想必你已經從器魂那裡知道我是一名煉器師了吧?雖然我學藝不精,但我還是很清楚,陰陽石根本不可能煉化。”
風廉只能微微搖頭道:“我實話實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戴宇光依然很溫和地說道:“那我就只能搜你識海了。放心,我會盡可能小心一點,不傷害你的根基。因為有個我惹不起的大傢伙警告過我,在你沒有封神之前,不能動你。但我這些年觀察你,晉級速度簡直就是慘不忍睹,我實在等不不下去了。”
風廉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來吧。我就不信你在這裡還能施展超越武祖的力量和功法。”
戴宇光笑道:“確實不行,但是我現在的等級,要拿下你,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風廉低喝道:“那還等什麼?”
戴宇光笑道:“我剛才說了,答應了某人不動你,所以我現在在等幾個和你差不多的修者跟你玩玩。”
風廉已經感應到有人在飛速接近,最強的火之領域已經凝成一條直線,隨時射向戴宇光。
五名武祖低階的修者同時落在戴宇光身邊,恭恭敬敬的說道:“路上遇上石宗的幾個傢伙,耽誤了點時間,實在抱歉。”
戴宇光笑道:“沒事,我大把時間。你們幾個上去拿下他,儘量消耗他的魂力。”
一名大漢看著風廉,問道:“就一個武皇巔峰,需要我們這麼多人嗎?我一個人就把他拿下。”
戴宇光臉上拉下來,說道:“我說幾人就幾人,別他媽自以為是。”
他又看向風廉,笑道:“風廉,別盯著我,你的對手是他們,你的極致火之領域在這裡確實有效,但是對我依然無效,別浪費了。”
那五人配合得還算默契,四人分兩組輪流進攻,一人遊走,隨時偷襲。以風廉現在的等級要一戰五,根本沒有勝算。所以一開戰,他都沒有硬接過對方任何攻勢,連領域都懶得釋放。只是憑藉捷風步不斷閃避,邊打邊往礦洞方向移動。那裡空間狹窄,不適合群戰,對他有利,而且裡面甬道四通八達,密如蛛網,適合跑路。
戴宇光看出風廉的目的,提醒那五人道:“不要讓他往東邊走,不然你們就有得玩了。”
這五人似乎不怎麼爽戴宇光,只是做做樣子,沒有真的阻攔風廉。風廉也怕他們發現他的目的,一記魂技一手遮天后,丟出十幾枚大師三品的丹藥,形成一片氣霧,擾亂他們的心法執行和感知力。將捷風步施展到極致,飛入礦洞中,朝著最狹小的甬道鑽去。
那五人反應極快,發現不是毒丹之後,大罵風廉陰險和敗家,拿大師級的丹藥這麼玩,簡直就是要遭雷劈的貨。
風廉也不知鑽了多少條甬道,還是沒能擺脫無人的追擊。也怪他倒黴,這個礦洞原本就是屬於這五人的領地,他們對礦洞熟悉得不行。總能在甬道另一頭守株待兔。
一個時辰後,風廉也放棄了跑路,抽刀迎戰守在甬道口的那名一臉絡腮鬍的修者。
一對一的情況下,憑藉精湛的戰技和力量的強大,他不僅沒落下風,還能佔點小便宜。但是後面趕來的人很及時,二打一,他還是略輸一籌。雖然他只差半步就晉升武祖,但是這半步就是天壤之別。對方五人都沒有
悟出領域,但是他們的靈力太強悍,只需七八成的力量就能擊穿風廉的護罩,九成力量就能直接擊傷。
感應到其他人趕來,風廉一記絕世冥手拍向對方,繼續向前衝去。
“媽的,就差這半步。絕世冥手居然不能將對方擊傷。”風廉心中苦呀。剛才一記絕世冥手,也只是將對方打得鼻血湧出,根本沒受多大傷害。而且他還要留足夠多的魂力,不然戰鬥中連感應對方的攻擊都做不到。
一番對戰之後,風廉已經基本摸清五人的狀況,決定各個擊破,先擊殺最強的絡腮鬍,其次擊殺最弱的那個女修者,然後再擊殺戰力第二的那個最年輕的修者……
打定主意後,風廉不再是盲目的奔跑,而是故意接近絡腮鬍,與他硬拼幾招。其他人趕來,他就溜。之後再折返回來找絡腮鬍硬拼。
“他現在把我當軟柿子,你們別把他逼得太緊,讓我好好教訓他。”絡腮鬍看出風廉的目的,不僅沒有緊張,還很興奮。抓住風廉,就能從戴宇光那裡得到一件全新的大師一品靈器。對他而言,除了命,什麼樣的代價都值得。
“哐”的一聲巨響,有著密密麻麻加固法陣的洞壁瞬間裂開無數條裂縫,向著四面八方延伸。
這還是兩人極力控制力量的情況下,如果真要放開手腳大戰,只怕整座山都要塌下。
絡腮鬍一臉驚奇地看著風廉,先前與他交手,都沒能探出對方的深淺,沒想到剛才這一擊,他手中的靈器斷成兩截,雙手腕骨幾乎全部斷裂。而風廉至少雙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