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廉這邊與女魁首打得難分難解,兩人身上都滿是或深或淺的傷痕。但是風廉的自愈速度更快,還能抽空服下丹藥,小飲一口靈界,自愈速度更快。
女魁首雖然也有丹藥,但捨不得這麼吃,風廉也沒給她機會。論速度,不管是攻擊速度還是移動速度,她跟風廉有不小的差距,根本沒機會取出丹藥。
此消彼長之下,她的劣勢越來越明顯,只需半個時辰,她應該就要被風廉擊殺。
圍觀的海盜不是不想上去幫忙,但是風廉釋放的這個魂力囚牢,不僅將他和女魁首困在裡面,也阻擋了外面的人進入。他們又不敢大力轟擊,怕傷害到自家魁首。
而且金血等人也不是吃素的,一直在主艦上橫衝直闖,見人就砍,砍完就跑,不管戰況如何,絕不戀戰。
這樣的打法讓整條主艦一片混亂,把海盜氣得不輕。打,對方不跟你打,你不打,對方突然一個轉身,就給你來一下狠的。
突然,海面射出一道手臂粗的水線,射向黑色囚牢,發出一聲巨響。劇烈的震動讓風廉和女魁首同時吐了一口鮮血。
一條巴掌大的黑色小魚穿過水線射穿的洞口進入囚牢中,化成一個一米八,兩頰長著黑色鱗片的男子。
此人正是多黑魚的頭領。他去追擊風廉,結果行空舟已經浮出水面,衝向海盜主艦,讓他撲空了。
兩人一左一右,夾擊風廉。
原本還勝券在握的風廉此時陷入了絕對的被動狀態,不到一刻鐘,身上已經多出了十幾處傷口。
多黑魚頭領一拳砸在風廉的右胸,將他擊退數步,掃了吳韻、玄羽靈等人一眼後,陰笑道:“船上那幾個女人是你女人嗎?我不會殺了你,而是留你一命看我怎麼蹂躪她們!”
風廉抹去嘴角的汙血,平靜地說道:“是嗎?那我現在就先蹂躪你!”
語氣雖然平靜無比,但是風廉周身已經浮現一片血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最強殺氣,也是風廉要發狂的徵兆。
殺氣越來越濃烈,充滿整個黑色空間,形成黑紅色的一個大盒子。外人只看到風廉身上散溢位血氣,並不知道那是殺氣,更不知道這股殺氣對識海的影響有多大。
與風廉同處其中的女魁首和多黑魚頭領兩人嘴唇變得蒼白,並微微顫抖,那是遇上天敵的本能恐懼。
殺氣的融入,讓原本已經有些鬆動的黑色囚牢變得愈加堅固。多黑魚頭領有些懊悔,剛才就應該帶著女魁首直接衝出去。
現在怎麼有點作繭自縛的感覺。
金血手中長槍將一名海盜的心口刺穿,回頭看著風廉,笑著對身邊的洛漫說道:“把我大哥的最強殺氣逼出來,這兩人就這麼想品嚐死是什麼滋味嗎?”
暗金地龍更是大喊道:“小瘋子,把那條小魚祭煉成血晶,我會愛死你的!”
“大帝巔峰真神的血晶豈是你一條小爬蟲可以享用的,要給也是給我呀。”瀠妃蘿與薛御海聯手擊殺了一名大帝高階海盜後,回頭對暗金地龍喊道。
論血脈的精純和高貴程度,暗金地龍比瀠妃蘿要低好幾個檔次,連千嵐的都比她略遜一籌,所以沒敢跟她頂嘴。
外面的喊叫和鬥嘴風廉並沒有聽到,血色殺氣已經凝成一身靚麗的鎧甲,無名刀顯得有些雜亂地劈砍多黑魚頭領。
女魁首趁此機會服下丹藥,風廉抓住她這一瞬間的鬆懈,急速凝出一把靈氣長劍。寧可承受多黑魚頭領掌刀劈在自己的肩頭,也要刺向她的心口。
女魁首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一個錯身,避開了長劍,但是高聳的胸部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傷口。
這一下也把女魁首徹底激怒了,她放棄了煉化丹藥,揮舞大砍刀不斷攻擊風廉的下路。
兩人一上一下,配合得極為默契,打得風廉沒有還手之力。
即使如此,在慕楚天等五界強者的眼裡,風廉已經是超越神一般的存在。他的對手可都是比他高出兩級半,特別是大帝級別,一級的差距就是天差地別。風廉居然僅憑肉身的強大防禦力和超乎尋常的力量將這個距離拉近。
雖然處於劣勢,風廉並不緊張,因為血色鎧甲的防禦力強悍無匹,對手也只能傷到他的表皮,根本傷不到他的筋脈,骨頭。
風廉越打越鎮靜,越打識海越顯得空靈。他眼中兩名強大的對手似乎並不存在,而是變成兩根木樁,在大海上隨著浪濤起伏。
只是這種起伏沒有節奏,沒有規律,讓風廉一時無法掌握,而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突然,風廉的赤紅的雙眼變成銀白色,灑出一片銀白色的光芒,直接將黑紅色的囚籠沖垮。
女魁首和多黑魚頭領大喜,沒了囚籠的束縛,他們的心法執行恢復了正常,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攻向風廉。
可是他們剛凝力,又卸力,凝力,卸力……如此迴圈反覆,就是沒能完成這個瞬間就能完成的簡單動作。
“時間領域!”
兩人終於明白,剛擺脫了風廉的魂力囚籠,又走進了更難纏的時間領域。
此時的風廉進入一種很玄妙的意境中,他似乎是慢悠悠地舉刀,橫掃,豎劈……每一擊都像是耗費了一兩個時辰才完成一樣。
而在他兩個對手的眼裡,風廉的速度像是電閃雷鳴,瞬間劃過,立即消失無影無蹤。而他們自己想要完成一個動作微小的動作都不可能,被一股無形而神秘的力量打斷,識海運轉正常,但是無法凝力,。
在領域外的觀戰者眼中,風廉的動作很正常,不快也不慢,但是他的對手,卻如兩根木樁,直立在那裡等著風廉劈砍。
“極致時間領域!?這小子到底領悟了多少大道法則,他不累嗎?”陸吾大帝驚呼道。